“這——這最後祁家不是還是把賬記在我們頭上算嗎?”業嫻驚訝地問,不安地看了臉色有些蒼白的父親。
“你從什麼時候就打定主意要利用我們父女了?”業董冷聲問。
“這怎麼叫利用?這是我對付米小小的一步棋,無論有沒有和你們聯絡上,我都會這樣布置的,告訴你們是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和祁禦澤或者林軒宇談判獲利的機會!
水手和殺人的目擊證人都在我的手裏,為死去的年輕的船主討回公道,這是多正常的理由?這麼好的棋子不用,不是太便宜了她?
難道你們真的嚇破了膽,知道有人證證明米小小是殺死令郎的凶手,也不敢告?”
花飄雨笑容裏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嗬嗬,好棋啊!”出乎預料地業董並沒有繼續發火,反而讚同地輕笑兩聲。
花飄雨當然看得出他這態度有些敷衍的姿態,心道果然是老狐狸,態度能轉變得這麼自然。
“纖兒有點擔心是情有可原的,畢竟,這件事你的動作太快了,快得超出了我的預料,這樣哪裏有讓我們應變的準備,或者花女士還有高招,請不吝賜教。”
業董又把球踢給了花飄雨。
“業董縱橫商海了幾十年,這樣的賺取政治資本或者撈錢的機會,怎麼能錯失過去?那丫頭是祁家的人,可是他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估計顧不上,出麵的必然是林家那老頭子,多肥厚的油水;
他讓人去找你說和,你不妨推推嗚嗚地談妥了條件就應了他,賣他一個天大的人情,當然,你也可以請律師整合幾個人證的材料,讓他們用專業的眼光幫你判斷一下,能弄倒米小小的概率,你再決定要不要義無反顧地上訴;
如果律師告訴你沒有勝算的話,就讓林家跟著忙活些時日,估計頂尖的律師都能被他們家請得動,當你看著火候差不多了,可以選擇私了,謀取點利益收場。”
花飄雨有條有理地幫他分析優勢。
業董端起了茶杯微微地眯了眼,沉吟半晌,笑道:
“你這話說了和沒有說差別不大,試想這告下去和妥協之間的度,該是多麼難以把握。”
“嗬嗬,業董你多心了,做生意對虛張聲勢這一招都是用得相當熟練,雖然林家樹大根深,你們業家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從你的話裏我可是看出了你的決心了哦!”
花飄雨笑著抿唇,十分含蓄。
“唉,能為小兒報仇,這是我最大的心願,我自然是努力地往這邊做了,隻是讓你一個外人突然推這麼一下,實在讓人不舒服。”
業董聽她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不由也坦言心中的不滿,今天這一出跟一出的,確實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唉,業董,你一貫謀定而後動,這謹慎很好,小心使得萬年船,你一直舉棋不定,是忌憚著祁林兩家聯手,勝算不大;可是現在我加入了,這形勢就發生了突變,你要是不把握這樣的好時機,出手賭上一把,等祁禦澤從忙亂中抽身出來,估計你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勝算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