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著思鄉思親的煎熬,等我能回來的時候,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了,這身子骨能在臨死之前,為國盡這些綿薄之力,我也算死得瞑目了;
接下來的工作對大家來說,都不能算是什麼問題了,就辛苦大家繼續努力;
感謝國家給我這樣的報效祖國的機會,感謝大家對我信任和支持,國家富強了,中國人的腰杆才能真正地直起來!”
宇文青柏說完,抬手示意身邊的那位醫生把自己扶出去。
他依戀地對大家揮揮手,然後說了告別的話,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一出會議室的門,祁禦澤跟在他的身後把門關上。
“你進去忙吧,出來送什麼。”宇文青柏對著祁禦澤說出這句話,就是一疊聲無法克製的咳嗽,一直咳得彎下了腰,像要把心都咳出來一樣。
祁禦澤連忙伸手攙扶著他,讓醫生脫手從隨身的醫藥箱裏給他取藥。
宇文青柏直起身,那咽喉一甜,壓製了很久的腥味脫口噴出,一直飛濺到對麵的牆上。
雪白的牆壁,嫣紅的血,璀璨得如同滴血的杜鵑。
祁禦澤瞪著那染著血痕的圖案,瞪了下眼睛,對身邊發愣的一群人說:“救護車上的推車,樓頂的直升機,快!
周圍那群站立著保鏢回過神,有人跑出去抬推車,有人過去倒茶水,祁禦澤小心地扶他坐到走廊的椅子上。
等宇文青柏終於咳嗽得住了聲,這才眯眼看了看,他眼神淒然又沉靜:“這麼不小心,弄髒了牆成什麼樣子。”
“宇文老師,你什麼話都不要說了,留些勁兒頂住了。”
祁禦澤的眼睛澀澀的,他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一直說不礙事不礙事的,這模樣估計是到了晚期了。
“宇文先生——”那醫生看到水送來了,連忙給他遞過去進口的速效止血藥。
“匹配的骨髓找到了沒有?”祁禦澤轉頭問那醫生。
“找到了,總共有兩個符合的,一個是普通的匹配骨髓,一個竟然是——是——”那醫生看著宇文青柏毫不掩飾地笑了笑,“另一個是同源骨髓。”
“什麼!”宇文青柏乍然一聽,覺得是不是剛才咳嗽得太很了,出現了幻聽。
“你沒有聽錯,是移植後存在排異反應率極低的同源骨髓。”
那醫生笑著對他重複了一遍。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宇文青柏喃喃低語,“轉而矛盾又熱切地抓了他的手問有沒有可能搞錯?”
“怎麼可能搞錯啊!是真的,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聽說不久前已經有人用你的資料在XX軍部隊附屬醫院查找過,不然,全國各地有資格建立骨髓移植數據庫的省級醫院,排查著沒有十天半月就出不來結果,怎麼可能這麼快。”
那醫生借著空擋給他說這些小道消息,顯然覺得他是在猶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