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飄雨帶著殘忍的笑意,惡意地刺激她:“嘖嘖,你的話真是恰當哦,形容得真貼切!
可是,我一個人怎麼放蕩得起來?
你可能也知道,祁禦澤的床上功夫很強的,不過,話又說了回來,按照他的說法,你也許壓根兒就沒有這個概念,搞得他每一次做愛都像是在強兼。”
“閉嘴!”米小小抬手捂住耳朵。
“不——收起你那小女人的尖叫,聽好了,他愛我,他的熱情,他的愛都是我的。”
“他不會愛你的——你這個垃圾——”
“他愛我,瞧瞧你,一不小心就開始抓狂地尖叫,他怎麼可能喜歡這樣一個敏感脆弱的小女人?”
“別說了——”
“他厭倦你的幼稚可笑,厭倦你在床上那副畏懼的模樣——”
“我說過不要說了——”
“不過,他說過,他最討厭的就是——你也自己厭惡自己,你的自卑,你的敏感多疑,你的故作堅強,你的一副為了愛情做出很多犧牲的惡心模樣,一直拒絕接受自己做過那些罪惡的事情,都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花飄雨看過米小小那麼多的資料,她當然知道怎麼說話來戳中對方的痛處,敢來她的地盤撒野,祁禦澤真的是把這個小丫頭慣壞了,她不知道自己一看到她,就嫉妒得發狂嗎?
自己送上門來讓人虐待,機會怎麼能放過?
花飄雨一邊刻薄地攻擊著米小小,頭腦裏想著祁禦澤離開時候的決絕和頭也不回的背影,恨得牙都要咬碎了,他那麼迫不及待地就是要奔向這個幼稚可笑的小女人的懷抱嗎?
太他媽的讓人恨了!
“你這個卑鄙的第三者!人渣!女人中的敗類!”
“那也好過你這即將進到監獄的殺人犯!”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不會有好下場——”
“你有好下場嗎?”
“我什麼都有,現在你這個巫婆一樣的惡女人就要毀滅我的一切!”
“是啊,麵對現實吧,你也不過是即將入獄的可憐蟲,連自己的男人都喂不飽——”
米小小看著花飄雨那美豔的紅唇吐出一句句無比惡毒的話,就是在這個時候爆發的,她一把抓住吧台上那個花飄雨倒出了點紅酒的精致瓶子,瘋了一樣地掄起,猛地砸到了她的頭上。
酒瓶碎裂,輕易就斷成了兩截。
殘破的細長的瓶頸握在米小小的手裏。
花飄雨晃了晃身子,抬手捂住了腦袋,她的臉痛得扭曲著,抓了碎片碎玻璃,不顧一切地向米小小的臉上凶猛地劃過去。
米小小輕易閃開,本能地揮動胳膊,朝著她掄了過去。
花飄雨一擊不中,隻見她頭一低,猛力地對著米小小身體撞去。
米小小被她這潑婦一樣的打法嚇得亂了章法,鋸齒狀的玻璃瓶子的碎裂端,就那麼毫無懸念地插進了她那裸露的後頸子。
然後——無法阻止的衝力,讓花飄雨撲倒在米小小的身上,兩人一起倒在吧台一角的木地板上,那血噴熱乎乎了米小小一臉。
這一切都發生在幾秒鍾之內,米小小便覺得她的身上濕透了——被噴出的血液浸透了,她一臉是血,一瞬間撲鼻的腥味讓她眼睛發黑,腹部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