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來看看,是李斌的。
他連忙接通了:“怎麼了?”
“唉,告訴你一件事,花飄雨已經走了,火葬後骨灰怎麼辦?”
李斌的聲音裏帶著一抹低沉。
祁禦澤悵然良久,方說:“通知她的——她的妹妹——花思雨過來領取她的骨灰,如果花思雨過去領走了她的骨灰,你要給她說我曾經答應過她姐姐的事情,把她國內的財產捐給A市X高中建造一座圖書館,她可以作為捐助款項的監督人員,去參加儀式,幫著她姐姐實現心願。”
“這叫什麼事兒啊!軍區醫院裏的花思雨是她妹妹?這世界上真小,一不小心都是熟人。”
“好好做她的工作,花思雨不是市儈之人,相信她會理解姐姐的心願的,有什麼問題,再聯絡。”
天黑的時候,祁禦澤帶著王小洛趕到了一處隱蔽的寫字樓,祁禦澤看也不看就下了車,帶著王小洛就走了進去,王小洛也有點納悶,他還從來沒有跟著頭兒到過這裏。
到了樓梯門口,他讓王小洛止步。
王小洛有些納悶和氣惱,一個人陪著他出來,都冒著很大的風險,現在竟然還讓他守在門外,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他死了也難以謝罪。
當即就固執地搖搖頭:“不行,我必須跟著你,確定你沒有危險,我才可能退出來。”
祁禦澤站著,認真地看著他,半晌點頭,讓他跟在身後。
這棟樓裝修很簡潔,裏邊幾乎看不到人跡,但是王小洛的眼睛,他當然看得出這裏已經被徹底地清過場了。
當即就鬆了口氣,雖然他不知道祁禦澤見什麼大人物,但是,他知道不會有危險,隱蔽在暗處的保鏢顯然都很專業。
然後祁禦澤快步走到一扇門前,對王小洛擺擺手:“站這裏等著。”
王小洛點點頭,站在門口。
祁禦澤輕輕地敲了幾下房門,然後就推門進去了。
裏邊是一個光頭男子,年齡大約五六十歲,他看到祁禦澤露出笑容,側身讓入房內:“好多年都不見了,老太爺可好?”
“他不太好,這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了;我也不好,老是給他惹氣生。”祁禦澤很拘謹地站在他身邊。
“唉!你這孩子就是太不懂事,怎麼能老是栽在女人手裏?好了,我的時間很緊,現在,咱們來分析一下這個案子。”
光頭男子溫和地笑笑,一副親熱又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那麼忙還讓你為這樣的瑣事費心,真的很慚愧。”
“客套什麼,坐。”
祁禦澤不再推辭,坐到他身側的沙發上:“您能這麼快就答應見我,真的很感謝,寬叔,我非常需要你的援手。”
光頭男子溫和一笑:“你能想起找我,都讓人開心不已了,說什麼客套話,那案子不是定性了嗎?”
“顯然還有另外的一套推論,隻是結局有些無法確定,想要查下去,又不想引起人的注意,隻好來求到您的門下。”
祁禦澤說著從包包裏取出一份文件,起身恭敬地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