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憶著米小小輕輕地把杯子放在他麵前的動作,回憶著她有可能弄碎杯子的動作,他壓根兒都沒有看到她用力啊!
怪異了,他清清楚楚地記得喝完咖啡的時候,那杯子壓根兒就沒有一點破碎的征兆。
她不過是拿過去在兩隻手之間拋著玩了兩下,可那兩下也沒有碰到什麼硬物,她是怎麼做到的?
他探身從不遠處的書櫃下邊的一個格子裏又取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瓷器杯子,也在他的雙手之間拋了幾下,完整的沒碎,又拋了很多下,依然沒有碎。
他不由粲然一笑,這個亞洲女孩子太神秘了,她一定會神秘的中國功夫。
湯姆克魯斯打定主意,下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一定會很認真地向她請教。
米小小又開始了有意義的一天,她開著車繼續向北,穿過叢林和湖泊前往這個洲最北邊的最後一個小城鎮。
白雪覆蓋著木屋,高大閃亮的帶著太陽能亮片的風車,這裏有幾家名片服飾店,五家專門從事西部藝術風的時裝店。
米小小輕易就說服了一個金發碧眼,非常時尚的女店主站在一家手工的印第安雪茄店的門前當模特,那成為當地一奇的天價雪茄——標價兩千五百美元的價格標示牌被突出地顯示在照片的正中間。
她還拍了兩個滑雪的年輕小夥子,他們都帶著闊邊高頂的時尚的格子呢帽,鼻梁上架著名貴的雷朋眼鏡,站在一家拴著一頭奶牛的酸奶店前。
她甚至還給店家送給她的那杯自稱為最純正的牛奶拍了一張寫真。
她努力地組織了詞彙,問那店主為什麼把她的牛奶成為最純正的牛奶。
黑胖的女店主得意地對她露出雪白的牙齒,她端起溫在微炭火上的牛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喝,對她咧嘴一笑,隻見那肥厚的嘴唇一圈留下了一個很清晰的白色圈圈,然後她若無其事地用手指揩了一下,讓米小小看她的手指,隻見片刻之後,那沾滿了濕濕的牛奶的手指頭上邊,竟然留下了很明顯的白色的粉末。
“這是什麼?”米小小問。
“奶脂,沒有兌過水的牛奶才會有這麼的稠度。”店主說著示意米小小把手掌打開,把杯子裏剩下的那點牛奶倒在她的掌心,“你搓搓手。”
米小小聽話地搓了兩下,隻有兩下,她就看到了自己掌心上沉澱的雪白的奶脂。
她再也不說什麼了,而是端起了那杯不起眼的奶茶杯子,很認真的喝了下去,這估計是她第一次喝到最純正的沒有被工業汙染的牛奶了。
還有一個書店的店主,穿著花色的印第安手工布厚裙子,繡花背心,腰肢纖細,頭發花白,站在她那古色古香的書店門口。
米小小走一路拍一路,雖然每天她能選出來的精品十分有限,但毫無疑問,她的技藝越來越好了,她的抓拍能力也強悍起來。
她發現自己所有的精品都是以麵部為主的,照片所傳達的信息都是關於人物本身和所處的環境協調性或者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