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我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死強勢地壓製她,她在你麵前本性畢露的機會估計就那一次,恭喜你——你的願望實現了——她絕對不會潑婦一樣地對你控訴哭鬧,因為她清楚你不吃那一套。”
“那你推測一下,她會怎麼對我?”祁禦澤不驚不躁地不恥下問。
商於海翻翻白眼,這家夥還沒有意識到後果的嚴重性,當即就說:
“估計她這次看到你不會生氣不會憤怒,更不會撲到你身上又打又抓的;
我也不用去了,本身還想跟去,她看著外人在場的麵上,會收斂一些,我再幫著你們勸勸架,說不定就夫妻雙雙把家還了;
現在好了,我跟去也沒有意思,估計她看到你隻會冷笑,或者裝作沒有看到,然後毫不理睬地走開,對付這種冷暴力,我沒有辦法,你另請高明吧。”
商於海說完仰頭把那杯子裏的茶喝光,然後起身拍拍屁股,向他告辭。
祁禦澤吃驚地看著商於海的背影,回過神連忙跟上去探手抓了商於海的肩膀:“喂喂喂——你不會吧?真的要走?”
商於海聳聳肩膀,無奈地攤攤手:“你這樣的家夥無可救藥,真的無可救藥!
試想,女人敢對著一個男人動手哭罵之類的,那都是她委屈極了,不拿你當外人,不怕把最差勁的一麵袒露給你,因為她知道對方會包容,她哭哭鬧鬧火氣發泄了,事情就過去了;
換句話說,她這是另一種形式的撒嬌;
你倒好,在她第一次對你哭鬧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掐斷了她的念想,看看後來什麼結果,她有什麼不舒服的情緒就隻能憋著,憋著,憋到最後,小矛盾就釀成了大問題,她轟地一聲,把自己置身在炸藥車上,也不願意和你麵對麵地交流溝通解決問題,你們之間的裂痕太深了,我一個外人,所知不多,拿不出好辦法。”
祁禦澤愣愣地放了手,低歎一聲:“原來如此,你說的很對,是我過分了;
出事之前,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她曾經和我說過,麵上是隱忍之色,但都是窺視著我的臉色說得很簡單,好像隨口提了幾句的樣子,這樣自然無法引起我的重視,還讓我很不高興她的不坦白不爽快;
說實在話,她那次海上死裏逃生,看到我也不過就是撲到了我的懷裏暈了過去,我知道她躺在我的懷裏,並不是暈過去的模樣,但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裝暈,現在想來,難道她是擔心自己抱著我哭訴會讓我不喜歡吧!
我就這樣錯過了一次次讓她信任的機會;
現在回想起來,她出事之前似乎情緒不好、鬱鬱不歡很久了,我總覺得等我休了假,好好陪著她放鬆,就一門心思地撲在工作上,誰知道就出了事。”
祁禦澤冷峭的麵孔染上憂傷的神色,這樣的他,讓商於海覺得很不忍心。
於是商於海吐出一口氣:“好了,你還能想起,什麼事是壓沉她心理底線的最後一根稻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