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常四處跑著拍照嗎?”
祁禦澤附身把她的羊毛襪放到靴子裏,坐到她身邊把羽絨被拉拉,幫她蓋嚴實了,然後撈到了她的腳,捂在手裏,開始揉動。
“嗯——”米小小應了一聲,卻因為他的手勁兒輕重適當,舒服得人讓她不由呻吟了一聲,這聲帶著絲魅惑的柔聲,讓祁禦澤覺得那臉騰地一下就火辣辣的。
他眯眼瞅著她:“你怎麼會想起用攝影當做你的職業?”顯然祁禦澤也有無法遏製的好奇,他很想知道這幾個月她是怎麼過的。
“我買到的這個新身份,她當初就是一個攝影師。”米小小也覺得有些事情是無法說得清理由的,但是這個理由顯然最有說服力。
這話顯然不是祁禦澤想聽的,他很容易就能感覺到米小小在刻意地閃躲,不願意和他進行深層交流。
“小小,咱們之間可能是有了什麼誤會,既然能再聚首,證明老天也是眷顧咱們的這份感情,我想,能不能說一下當初讓你——讓你——”
祁禦澤努力地想著用什麼樣的字眼來描述提問,不至於傷害到她。
米小小垂了眼簾,半晌沒有出聲,祁禦澤知道他話說到這裏,她要是不願意接的話,就證明她還是無法釋懷。
手上的動作更加的輕柔,他笑了笑道:“有些事不願想就翻過去好了,我們說點開心的事情,畢竟能再見實在讓人驚喜。”
“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覺得從海上出事之後,我的精神狀態就不太好,加上各種壓力出現,沒有進行好好的調整,整個覺得人生的路越來越窄,現在想來,根本原因應該是我們倆沒有進行過深層的精神溝通,一件一件的事情,讓我越來越依賴你,後來生活竟然開始圍著繞著你過了;
每天就是等著你,想著你,以你的喜悅為喜悅,以你的悲傷為悲傷,我沒有了自己,那種自己無法把握生活的感覺,實在讓我鬱悶極了;
你知道我心思重,咱們倆其實一直處於相敬如賓的程度,即便我偶爾能夠撒個嬌,也是看著你的臉色允許才能做,所以,當花飄雨出現的時候,就成了讓我精神崩潰的最後一根稻草。”
米小小閉著眼睛說,往事曆曆在目,但是她已經能坦然地陳述了。
“你出事之前的最後一次行蹤,據商於海說,你去找了花飄雨?”祁禦澤問到了關鍵。
米小小唰地一下就睜開了眼睛,她緊張的咽了一下有些幹澀的喉嚨,堅決地收了被他握在手心裏的雙腳,認真地望著他:
“我也一直想問問——花飄雨——花飄雨——究竟是如何死的?你是怎麼發現她的?”
祁禦澤看出她眼底的那種緊張,淡然道:
“你的車子在沂江大橋上爆炸之後,除了那個桔梗花的吊墜,什麼都沒有找到,你出事之前最後一個見到的是花飄雨,根據商於海的供詞和那個別墅區的視頻,她輕易就被定為第一懷疑對象,剛好她失蹤了,機場又出現她連夜出逃的出境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