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接腔,王小洛連忙繼續道:“那些現場的碎肉,將軍交給國家檔案局從指紋和DNA上鑒定,確定死去的人是趙千卓。”
“趙千卓?趙長封家的那個老大兒子?”祁禦澤顯然有些吃驚,趙千卓能和國家偷獵團夥聯係,看著還是一個小頭目的模樣,這實在讓他意外。
“就是他,咱們得到的準確信息是三年之前,他因為臥底染上毒癮,進入戒毒所,後來就沒有什麼消息了,估計是從此一蹶不振;
我已經問了負責搜集他資料的人員,那人說覺得趙千卓的前途從進入戒毒所就已經注定了,沾上那玩意兒的人,壓根兒就不可能完全擺脫毒品的誘惑,他的前途也就此完結,不可能給咱們帶來多大威脅,所以就沒再關注補充。”王小洛解釋。
“是他就能夠理解了,什麼人能夠在咱們警衛連的手下支撐那麼久?他是趙家後輩裏邊最有手腕最能下狠手的家夥,可惜了,為洋鬼子流血流汗,最後落得這樣淒慘的下場。”
祁禦澤的臉上有些惻然,不過也隻是一瞬間而已,畢竟他們是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關係。
“有件事很奇怪,趙千卓被查出身份,但是因為整個團夥就剩下一個活口,正處於調查關鍵期,並沒有對外公布,但是警察局裏刑偵組收集到的一大魚皮袋子的肉塊肢體,在當天夜裏被人盜走了。”
王小洛也一臉疑惑。
“嗬嗬,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麼大的偷獵團夥,沒有得力的內線怎麼可能?估計是有人花錢弄出去了,將軍的人已經介入進去,這不是正好多了一條立功的線索?”
祁禦澤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想來趙長封一定是知道兒子慘死的消息了,這老貨賊心不死,心狠手辣,現在終於害得兒子落到屍骨無存的慘狀,嘖嘖,不知道那心理是不是後悔。”
王小洛說著風涼話,想到那個乘著飛行器的家夥,竟然舍得對著自己的臉開槍,這份勇氣真是罕見,可惜,現在的時代,確定一個人的身份,那途徑實在太多了,除非他沒有從娘胎裏生出來,不然,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地消失。
“好了,估計他會把所有的恨都記到我的頭上,隨便他,回去自然有人和他算賬;
現在你感覺過去幫著整理一下,盡快預約,那老將軍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記得請老軍醫過來。”
“放心,我這就去忙;
至於請那老軍醫,這個容易,我隻說你一定要複檢出院,他就會跑過來的。”王小洛大大咧咧地說著,讓祁禦澤不用操心。
“你隨便,隻要能讓他過來就成。”祁禦澤隨意地擺擺手,讓他出去忙了。
再說商於海從祁禦澤這裏離開,一刻都沒有耐心再等,直奔米小小所在的醫院,路上看到花店,想了想還是買了一束花。
他在米小小所在病房的通道口被人攔住了,直接就改口說要見林汗青。
那保鏢中有兩個恰好是當日跟著林汗青一起去甜水鎮的,見過商於海,看到他也很熱情,直接就把他請到一邊林汗青的房間,林汗青自從米小小來到這裏,就也在這裏安營紮寨了,他除了憂慮米小小的病情之外,還需要考慮明天林軒宇和妹妹林杏燃就要來了,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該如何向他們說米小小受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