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點想他來著。”小家夥神色扭捏,小臉蛋紅撲撲的,顯然想到被人稱讚是最聰明最堅強勇敢的小小男子漢對他來說,有一點點的心虛,因為他對出去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害怕。
“嗬嗬,爸爸也相信寶寶是一個很勇敢堅強的孩子,能麵對挑戰,對新生活充滿好奇心,爸爸保證,等你出來,一定會很用心地抱著你,照顧你,陪著你玩耍遊戲,陪著你生活和成長。”
祁禦澤認真地看著兒子,把自己的手伸過去和兒子的小手相貼,給他鼓勵和承諾。
“嗯,爸爸,我會很勇敢的。”小家夥說著自己的小臉貼在祁禦澤展開的大手的手心,眷戀地閉上眼睛。
祁禦澤被兒子這樣完全信賴的萌態感動得心肝兒柔軟得一塌糊塗,那眼睛竟然有些澀澀的,為這一份純正的信任,他感覺到肩上承擔著很神聖的責任。
他要由準爸爸晉升為真正的爸爸了,這個小小的人兒,是他骨血的延續,真是太神奇的一番感受。
小家夥緩緩地睜開眼,對著祁禦澤害羞一笑,顯然為自己瞬間的柔弱和渴望借助父親的手來滋生勇氣,讓他有點小羞澀。
“好了兒子,我們交流的時候所剩不多了,媽媽有很多的話要說,爸爸出去一趟。”
祁禦澤很及時地刹住車,他不習慣膩膩歪歪地說話,尤其是這樣煽情的時刻,他覺得喉頭哽咽,眼眶發澀,還是撤一會兒好。
“爸爸,再見!等我出去的時候,不要嫌棄我,我可能會哭的。”
小家夥可憐兮兮地說。
“放心,小孩子都那樣,你隨便哭,爸爸會用最大的耐心弄懂你的意思,逗你開心的,好了,兒子,爸爸愛你,再見。”
祁禦澤聽出兒子的擔心,連忙保證,打消他的顧慮,再次摸摸他的小臉。
心底真是無語,這麼小的小東西,怎麼會這樣的敏感。
祁禦澤伸手卸了頭上的頭盔,遞給了米小小:“我去喊於海,你陪兒子聊聊,那家夥的嘴巴碎,說不定這東西到了他的頭上,壓根兒就不可能再讓人摘下來。”
米小小頓時笑了默契地說:“完全有可能。”
於是,祁禦澤出去喊商於海進去和兒子說話,商於海顯然沒有想到他們一家三口這麼珍貴的半個小時,他竟然還能想起與自己分享,心裏那種被尊重的感覺讓他心情格外的好:
“那小家夥不知道有沒有想我。”
他涎皮賴臉地問祁禦澤。
“我剛剛替換你的時候,他是疑惑過來著,畢竟是那麼小的小孩兒,能有幾分記性?一會兒你見著了自己問去。”
祁禦澤也說話一貫是實事求是,哪裏會管聽的人什麼心情。
“嘿嘿那是!”商於海說著加快步子,他的心裏充滿著新奇和喜悅,能通過腦電波讀出那麼小的小破孩兒的心裏話,想想都覺得逆天,以前他還以為是研究所的一廂情願,沒成想他還有機會去體驗,這時間太寶貴了。
“蘭維斯女士你好,很久不見,你依然光彩照人。”商於海很紳士地和那個貌似無意地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女士打招呼。
“啊,商先生,見到你很高興。”
那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掉了頭上戴著的藍色護士帽,金色的長發如同瀑布一樣散著,鼻梁上的黑框眼鏡也早就不翼而飛,在看到商於海打招呼的瞬間,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