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們明天早點啟程,也到卡薩酒店那裏和你碰麵,商量一下具體細節。”祁大友笑道。
“明天?爺爺,你現在在哪裏?”祁禦澤一驚,再認真地打量祁大友視頻畫麵上的背景,瞧著一點都不熟悉,那哪裏是爺爺的書房,分明是酒店的格局。
“哈哈哈——嚇到你了吧,我們在洛杉磯,今晚倒倒時差,明天就趕過去和你碰麵。”祁大友笑著得意地撚著下巴上雪白的長胡須。
“爺爺,你真的嚇住我了,怎麼出來也不說一聲,我爸媽都知道嗎?”祁禦澤一聽頓時哭笑不得,爺爺真是老頑童了,想起什麼就做什麼,哎呀,要是讓爸爸知道,還不知道會把他訓成什麼樣子!
祁大友瞪大了眼睛一副鄙視的模樣:
“太了解你這小子了,我說要過來,你會答應?還不如給你個先斬後奏,對了,我來的事情,得到過你爸爸和伯父的許可,你媽也跟著一起過來了,好了,我這身子骨一到晚上就發沉,我去睡了,讓你媽和你說話——來來來,雲萍,和你兒子說說話。”
祁禦澤驚愕之餘,祁大友已經起身走了,視頻上出現的是張雲萍的麵孔。
“媽——你們來了怎麼不說一聲?”祁禦澤看到媽媽,覺得頭都大了,他不安地搔搔頭,生怕她再嘮叨。
“禦澤,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讓你一個扛著,媽媽也是有責任的!
寶寶怎麼樣了?他真的是從米小小的肚子裏弄出來,放到試管裏養大的?”
張雲萍隻是聽他電話裏說生了一個兒子,再問,祁禦澤那嘴巴叫一個緊啊,壓根兒就不再提了;
她還是從祁大友那裏知道,這生下來的兒子聰明異常,發育極快,不到三個月,竟然就會站立說話了,她親眼看到祁禦澤抱著兒子坐在視頻前和祁老說話時,祁老讓手下拍到的照片,那粉雕玉琢的模樣,和祁禦澤小時候的樣子,儼然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自然喜不自勝。
再問才知道,原來是在米小小重傷的時候,從她子宮裏取出來放到試管裏長大的,林家和米小小壓根兒就不知道兒子的事情,這中間的誤會很大,頓時就有些發蒙,想到她被花思雨利用,最後給兒子和米小小帶來的致命傷害,她悔恨得腸子都要青了;
尤其是現在,兒子壓根兒就不願意和她提起米小小和寶寶的事情,她很清楚一定是被他們怨上了,她是多嘴多舌多管閑事,可是她也是為兒子好啊,誰能知道花思雨會有那麼毒的心思,竟然想要埋了她兒子?
祁禦澤一聽媽媽上來的一句話就有些頭大:“媽,想必爺爺已經和你說得很詳細了,你還問?”
張雲萍一緊張就又開始說錯話了:“媽媽這不是擔心嗎?我是醫生,很清楚四個多月大的胎兒脫離母體的後果,從臍帶剪斷的那一刻,胎兒的心跳就可能停止,即便是國外的醫療技術如何發達,除非她們帶著和子宮一樣的仿造環境瞬間實現對接,可這個可能性是極小的;
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事情真實地在咱們家發生了,我很擔心醫生會不會中途調換了,直接給咱們家一個試管裏養大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