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僚機往前一個加速,一個漂亮的大回旋飛了回來,壓低機頭,用機頭底在自己頭頂機蓋上擦過,親了一口,就飛回那個蔚藍色星球。小驕已經是淚流滿麵,對著通信器用出畢生能使出的最大氣力嚷了起來:“回來混蛋!”
可僚機沒有回音,擺擺尾翼說聲再見,一頭紮了下去。身影在小驕淚眼模糊的視線中還沒消失多久,一朵奪目的光球花朵已經在身後的蔚藍星球盛開,仿佛她億萬年的生命,就為了開出這朵讓自己粉身碎骨的白灼花朵,這是小驕最美的夢魘,漂亮得令人心碎成粉末,還無法忘記。
“不!”小驕又嚷了一聲,也馬上醒來。
小驕深呼了幾口氣,氣不過來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暗暗罵自己怎麼又在飛行過程中睡著了,每次在腳不踏實處的飛行中睡覺,都會做這個夢。抓了一張紙巾擦一下汗,小驕也按了座位旁一個按鈕。
不一會,過道艙門已經打開,有著姣好麵容微笑著的蔡玲走了進來,對小驕說:“小姐,再過十五分鍾就到深圳機場,萊恩先生問要不要在此等您。”
“不用,你也跟他們去北京吧。”小驕回答。
“好,我去安排。車子在機場內給您還是給您開回家裏去?此時機場應該是戒嚴了,您自己開出去恐怕還得過一道手續。”女子又說。
“暈死,叫萊恩要他們解除戒嚴,小天又得生氣了。”小驕想著也笑了起來,這小天最氣別人用特權擾民了。
小天真的生氣了。唐珂也在生氣,自己拿出了可通行一級要地的證件,還不能把車開進機場,被攔在機場外,心裏罵著:這又是誰沒事來深圳瞎轉悠,還搞得機場成了特級禁戒。
可還沒等唐珂再想,剛才檢查她證件的少校軍官又跑了回來,敬了一禮對駕駛位上的唐珂說:“您可以通過了。”
唐珂橫了他一眼說:“還有後麵一部車,真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說完狠狠的轟了一下油門開車向前,留下那名軍官一臉爆汗。心想這又不知道是那座廟裏的大神,年紀輕輕手頭拿的證件,特權上比自己長官還要高一個級別,幾年才一次的特級戒嚴都讓她碰上,難怪人家生氣的。
小天黑著臉開車跟唐珂後麵,機場停車場的外來車輛象是被掃蕩一空,除了軍警的就隻剩下機場本身的車,看著甚是冷肅和怪異,真象世界末日了。
“等一下就等一下嘛!用得著氣成這樣子嗎?”蘇心在副駕駛座上看著小天說了出來。
“你看都搞成世界末日了,每次都這樣。好象不戒嚴不封路就無法告訴人,誰誰來過了,又親近民眾來了。呸!”小天依然氣憤難平。
“好啦!外國經常有襲擊事件發生,我們不是沒有嗎。要見小驕了笑一個。”蘇心笑了出來。
小天想起馬上就要見到小驕了,心情好了一些,轉頭對著蘇心笑了一下。看著前麵的唐珂已經在貴賓車場停好車,把車子停在她旁邊和蘇心也下了車。此時也才見到後麵車輛是源源不絕進來,機場的廣播也響了起來,告知眾人機場恢複正常起降秩序。
唐依和蘇心對視一笑,笑還氣呼呼的唐珂和小天倆人脾氣還真差不多,唐依也先起步往貴賓專用通道走去,大家也都跟上。
顯然剛才的戒嚴不單純外麵的人進不來,連進了機場的乘客也下不了飛機,平時冷清的貴賓通道此時倒是出來的人不少。看著小驕就挎著一個小包,手提著一個古色古香的小提琴盒,帶著一絲急切的神情走了出來,小天總算笑了,張開雙臂和蘇心等人迎了上去。
穿著高跟鞋的小驕看起來已經不比小天矮。順滑秀黑的長發披散著,一雙精靈般的大眼睛此時閃爍著溫柔的眼神,明豔逼人的臉,耀著水潤潤光澤的紅唇,一套高貴文雅又不保守閃爍著青春靚麗的衣裙,裹出高挑身材的曼妙曲線,讓小驕更是光彩照人,踏著機場潔淨的地板,一步步高雅的走了過來。
可這樣一個美麗得讓人憋息又看似文靜的女子,馬上讓人大掉眼鏡,走近一夥來迎接她的年輕人,把手中的小提琴盒塞給其中一人,抬起兩手掐住擁抱著她的男子脖子搖晃起來,嘴裏更是用酥人耳朵的聲音嚷著:“你怎麼有本事把自己搞成這樣。”
小天一見小驕看著自己的眼神,把手中的小提琴盒塞給唐依就知道要糟了,雙手才剛抱上她,脖子已經被她掐到。
“咳咳!這不是時髦,不是前衛嗎?”小天說著,自己的確是形象不佳,頭發亂糟糟的,曬得漆黑的臉才剛剛轉成暗紅色,倒象是掉了一層皮一樣。此時和誰說自己和小驕是雙胞胎肯定誰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