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就跟那大炮仗似的,進了屋就爆炸了。
“王大根!你、你也太坑人了吧?沒你這樣兒的…”沈梅一把就將王大根從炕上給拎了起來,就像拎小雞一樣兒。
“誒、誒…,這、這是咋說的?我咋坑你了啊…”
“咋坑的我你不知道?”沈梅雙手揪著王大根的脖領子,“我問你,昨晚你讓我給你糊的那兩頂尖帽子是咋回事兒?”
“嗨…,原來是這事兒啊,我當出了啥大不了的事呢。”王大根雙手把著沈梅的手,要不然他可怕沈梅一使勁兒在把自己給掐死了,“那兩頂尖帽子,我一頂、馬得財一頂,昨晚我忘記告訴你了,嘿嘿…”
“你、你!這要是讓馬村長知道了,那帽子是我給你糊的,那我的小賣店就算開到頭嘍…”沈梅情緒一下激動了起來,死命的搖晃著王大根。
王大根雖說是個爺們,但也嗆不住沈梅這樣的大肥娘們,沒幾下就被搖晃的是暈頭轉向…
“別、別搖了!…”王大根使勁兒掙脫了一下,幸虧他的衣領子太破舊了,不結實,才幸運的從沈梅的手裏逃脫。
“呀!”沈梅嚇了一跳,她還以為是把王大根的脖子揪斷了那兒,“哎!”沈梅將手裏的破衣領子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王大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這倒好,改成圓領的,這也不錯,涼快。
他揉了一把脖子,笑嗬嗬的走到了沈梅的近前,“行了…,瞧你那樣兒吧,你放心!我到啥時候也不會說出那帽子是你給我糊的。”
“真、真的?”沈梅眨著大眼看向王大根,“那、那你有啥條件?”
“嘿嘿。”王大根壞笑了一下,半開玩笑道:“以後去你那兒看碟片給我免費就行了。”
沈梅咯咯一笑,“必須免費,要是需要我也可以充當一下女主角…”
倆人又閑扯了一會兒蛋,沈梅這才放心的離開,去柳玉霞飯店吃喜酒了。
被沈梅這麼一鬧騰,王大根還來了精神,他在家裏就有點呆不住了,思來想去也打算去吃喜酒…
……
此刻,柳玉霞家的飯店內是歡聲笑語,並沒有受到剛才王大根鬧騰的影響。
馬得財拿著酒杯是挨桌敬酒,張小花陪伴在身邊…
就當氣氛達到最高點的時候,突然飯店門被一腳踢開…
正推杯換盞的這些人,立馬就安靜了下來,目光不約而同的彙集到門口。
馬得財也大吃了一驚,手裏的酒杯差點沒落了地。陪在他身邊的張小花也是容顏更變…
這時,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大姑娘從門外氣呼呼的走了進來,徑直就奔馬得財和張小花而去…
本來,馬得財還以為又是王大根來搗亂呢,剛想讓他弟馬得富帶人去攔擋,可當他看清進來的人後,便急忙小跑迎了上去,笑嗬嗬的說道;“女兒、我的大閨女…”
踢門而入的這個大姑娘,就是馬得財跟他前妻生的女兒,馬小玲。
馬小玲今年剛剛二十歲,在城裏上大學,是一名大二的學生,學醫的。
“哼!”馬小玲瞥了一眼迎到近前的馬得財,沒搭理他,繞過去直接到了張小花的近前,二話不說,抬手就給張小花來了個大嘴巴,“賤人!破壞自己的家庭不說,還要破壞我的家庭!…”
馬小玲的這個舉動,震驚了全場,包括馬得財。其實,他娶張小花的事兒並沒有告訴馬小玲,他就怕馬小玲會搞出什麼亂子來,打算生米煮成熟飯後再告訴她的。沒想到,今天馬小玲卻突然出現了,這可打了馬得財一個措手不及。
怪事兒了?小玲咋突然回來了呢?到底是誰走漏的消息呢…
馬得財心裏就畫起了魂兒,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急忙小跑到受了委屈的張小花身邊,將她護到了身後,又對不依不饒的馬小玲說道;“閨女…,你這是幹啥嘛?她、她好歹也是你的後媽啊…”
“我媽早就死了!她才不是我媽,她就是一個賤女人!”馬小玲情緒激動了,眼睛老大的喊道。
馬得財是苦口婆心的勸解著馬小玲兒…
挨了一巴掌的張小花,捂著臉在那抽泣著…
來吃喜酒的人也都傻眼了,有的人悄悄的離開了…
在後廚的柳玉霞靠在門框上,抱著肩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馬得財那副疲於應付的狼狽相,嘴角露出了一抹壞笑,“哎,這好戲,可惜大根看不到了…”
柳玉霞的話音還沒等散去,飯店門有被踹開了,王大根打外麵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