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老頭不由打量著許景和,對於眼前這個年輕人,他倒是有所耳聞,但卻不知道他的真正醫術如何。
“我聽說你師父是江北三大名醫之一鳴川?”
許景和隻是象征性點點頭,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很高傲抬起頭說是,可現在,什麼江北三大名醫,連一個周天都比不過,他身為他們的徒弟,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嗎?
想到這裏,許景和有意看了周天一眼。
“不急不躁,是個好苗子,你師父倒是沒有選錯人。”
修老頭頗為讚許,他原本以為呂凱能夠以壓倒性的優勢勝出,如今看來,會有一場龍爭虎鬥了。
許景和緩步走上場中央,呂凱冷冷一笑,“我聽說你以前是周天的手下敗,?而在剛才的比試中你又輸給閆震,連戰連敗的你,拿什麼跟我比拚醫術!”
“我告訴你,今天過後,你還要再輸給我一場!三戰三敗,倒也挺符合你的身份。”
呂凱不留餘地嘲諷著。
邊上周天微微搖頭輕笑,許景和確實連輸兩次,可這不代表許景和的醫術真的那麼一無是處。
他剛才看過許景和為身患高原之紅的病者開的藥方,那藥方乃是許景和結合江北三大名醫的創新之作,輸給閆震,隻不過是因為閆震手中有亡命丹,否則 閆震根本無法與他相比。
至於輸給自己,不客氣的說,在這個世上還有人的醫術能超過自己嗎?
許景和眉頭輕皺,道:“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呂凱被話一堵,憤憤不已,喊道:“等我將你打敗,看你還能這般氣定神閑嗎!”
許景和用看煞筆的眼神看著他。
呂凱又想說些什麼,這時呂青走了過來,道:“比賽規則你們已經清楚,不過有一點我仍要申明一下,我這裏有關於患者的病例,你們可以選擇看與不看。當然,這個選擇是關乎到你們最後的成績,全憑你們自己定奪。”
呂青一揮手,邊上就有一個普通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站在場地中央。
“他,就是你們這一場比試的病人。”呂青指著中年人道。
瞬間引起一陣喧嘩聲,這個中年男子看過去氣血紅潤,眼睛炯炯有神,一點也不像是有病的模樣。
“這,這算哪門子的病人啊!一點都不像嘛。”
“我也看不出來這個人究竟有什麼病,隻有親自把一下脈才能了解。”
“難道會是傳說中的隱疾?”
有人說到隱疾一詞,登時討論聲更大,所謂的隱疾,是那些檢查不出來,但又確實存在的病症,這種病人無論對中醫還是西醫都是一個巨大挑戰。
場中央,許景和與呂凱亦是感到棘手,隱疾並非不好醫,而是不好知道是哪種隱疾。
因為很多病,連患者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覺得自己身體健康,無病無災,可他確實有病,隻是不知道而已。
呂青臉上掛著輕笑,他還記得當時找到這個中年男子的場麵,他差一點就被中年人當成騙子,當街暴打一頓。後來,他費了三寸不爛之舌,中年男子才給他一次免費診治機會。
還好,這個中年男子身體上確實有一些問題,隻是一直認為這是一些小毛病,否則他也不可能說動中年男子來這裏。
周天站在場外,他無法把脈,隻能睜開神眼看向那個中年男子。
雖然說隱疾對於醫者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但對於擁有神眼的他來說,等若不設防。
在神眼之下,周天連中年男子體內的毛細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次所謂的隱疾竟是在於經脈之上,中年男子的經脈竟有一小段與常人長得不同。
如果旁人的經脈是一條平坦大道,那中年男子的經脈則是蜿蜒小路。
要是沒有神眼的話,把脈將成為唯一的突破口,把握那細微的差別,就能將病症猜出一半,另一半則是要通過患者的描述,才能完全確定。
其實像這種情況不治也可以,患者並不會死去,隻是偶爾會有肚子抽筋,情緒起伏較大時,氣很容易不暢,易堵氣。
真要治療起來的話,非常麻煩,連周天都無法在一時片刻間治好。
老院長與修老頭站在外邊,同時深鎖眉頭,連他們見多識廣的兩個老頭子,都感到不妙,這一次出的比試題目,果然十分變態。
而這隻是第一場比試,要知道在以往的比試中,越往後越難。
其實負責出這一題的呂青,並不認為許景和與呂凱能夠提出真正的治療方案,因為,他這一題原本是為周天準備的,可惜,周天並沒有參加助教組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