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瑩兒與許文磊接受特訓不同,她這幾天都是躲在十殿閻羅殿的藥房裏麵,專心研究她的蠱術。
這幾日來,也不知道是怎樣一回事,她的感覺到長生蟲的情緒有些不穩定,好似有什麼大事情將要發生。
直到今天,她聽到許文磊被都市王放出來之後,她才離開藥房出來尋找許文磊,沒想到卻在這裏逮到他,更沒有想到在這裏遇到許文磊的師娘,而且還不止一個。
“那個……”
董瑩兒也不知道如何稱呼白凝柔與呂玲瑜。要跟著許文磊一起叫師娘,她有些張不開口,可不叫師娘,她也不知道說什麼。
白凝柔冷哼一聲,“好漂亮一個姑娘,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你們師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淨騙一些小女孩!”
許文磊不好意思道:“大師娘,您誤會了,我跟我師父都是好人!我可以保證,我師父來到苗疆之後,並沒有隨便與女孩子搭訕,我師父在苗疆裏麵總共才結識了兩個女孩子,雖然這兩個女孩子都長得非常漂亮,可她們都比不上大師娘您的氣度,您的貌美。而且我師父嘴裏麵經常提到您,說您是他心中最想的一個女孩子,可見我師父心裏麵最喜歡的還是您啊。”
許文磊還以為白凝柔是在吃醋,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反而讓白凝柔羞怒不已。
“你不要再亂說,誰要他想我,我跟你師父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以後也不要再叫大師娘,真不好聽。”
“那個叫師娘可以嗎?”
白凝柔懶得理會許文磊,上前來到董瑩兒的身邊,跟董瑩兒的竊竊私語幾句,兩個人聊著聊著,沒多久就已經很熟絡。
在董瑩兒的袖子裏麵長生蟲,原本正在閉目休息,此刻卻有些躁動,小心翼翼從袖子領口處爬了出來,探頭探腦往四周看了看,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呂玲瑜的身上。
長生蟲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何近來心緒不寧,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出現,又或者要發生什麼大事。
此刻,它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卻感到有些熟悉,甚至還有一些親近,讓它有一種想要回到她身上的感覺,這讓它很是納悶,按理說,喚醒它的人是董瑩兒,可它卻對這個陌生如女子如此親切,比董瑩兒還要親切。
在長生蟲打量呂玲瑜的時候,呂玲瑜一雙眼睛也看著長蟲,與長生蟲一樣,她也同樣感覺到有一些熟悉和親切感。
看了一會兒,呂玲瑜伸手一招,長生蟲就下意識從董瑩兒的袖子裏麵跳了出來,圓鼓鼓的身子落在呂玲瑜的手掌之中。
這一跳很自然,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許文磊道:“這隻小臭蟲,今天竟然會自己跑出來,難不成是因為被美女吸引了嗎?看來,這還是一隻小淫蟲,以後得讓瑩兒離它遠點。”
董瑩兒好奇看著呂玲瑜,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這隻長生蟲的性格,平日裏基本都是躲在袖子裏麵,不肯出來,哪怕是她的命令也使喚不動它。
可今天它卻突然一反常態,竟然跳到一個陌生女子的手掌上,難道它這幾日的異樣跟眼前這個女子有關嗎?
呂玲瑜伸手輕輕在長生蟲身子上撫摸而過,眼中流露出追憶的色彩,或許她與它曾經見過麵。
“不知道這位姐姐要怎麼稱呼呢?”董瑩兒問道。
白凝柔也問道:“呂姐姐,你的手上什麼時候多了一隻蟲子呢?趕緊把它扔掉吧,這蟲子看起來怪醜的。”
呂玲瑜隻是淡淡看了白凝柔,眼中含笑,示意白凝柔不用擔心。
隨後呂玲瑜輕輕閉眼,在她的腦海之中有一些畫麵開始出現,有一些人,有一些物。終於想起了一點關於這隻蟲子的記憶,那是她小時候的記憶。
在畫麵之中,她還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正坐在秋千之上,在她的旁邊有一隻蟲子,正趴在秋千的那條繩子上,一動不動看著她。
呂玲瑜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眼中的迷茫和追憶已經消失不見,她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長生蟲子,然後伸手在長生蟲的腦門上輕輕一點,然後就將長生蟲遞到董瑩兒麵前。
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現在一切都是新生,不管是她還是它,他們都應該有自己新的生活,新的選擇,以及新的未來。
長生蟲有些戀戀不舍叫喚了幾聲,可是呂玲瑜沒有說什麼,隻是淡淡的再看了它一眼,然後就將目光看向遠處那一片長相喜人的荷花。
許文磊憤憤道:“哎呀,你這個該死的小蟲子,竟然想還想賴在我師娘的身上,真是一隻小淫蟲,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