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玉凝心中微微一歎,誰讓鬆家這一代裏麵隻有一個男的,其他三個都是女的。也不是說,現在還有重男輕女的現象,隻是想要掌管鬆家這麼大的產業,光靠她們幾個女流之輩肯定是不行,因為她們到一定年齡都要嫁人,到時候整個鬆家就可以說是四分五裂,隻有她的小弟,可以名正言順而且更好的接管鬆家所有產業。
“你那個大姐呢?她現在還沒回來嗎?不是在三天前就已經通知她了嗎?她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是不是她小弟的死活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鬆仁眼中透露著一股凶煞之氣。
鬆玉凝臉色微變道:“父親,大姐她有事情要辦,她那邊暫時脫不開身,所以今天她才坐飛機回來,估計一小時後她就到了。”
“嗬嗬,有事情要辦,好哇,有什麼事情比她親弟弟的性命來得重要,如果她不願意回來的話,那就讓她永遠不要回來了,就當我沒有她這個女兒!”鬆仁憤怒道。
鬆玉凝心中輕輕一歎,不敢再多說些什麼,她知道現在說得越多,她父親的怒火就越大,所以現在安靜下來就好,她也知道自己父親說的是氣話,可是說是氣話,未嚐也不是心裏話。
對於自己大姐跟父親之間所發生事情,她也是,有所了解,隻不過他身為最小的一個小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個都是她的至親之人
不過大姐也真是的,父親明明很重視小弟,而且三天前就已經通知她,按理說她應該馬上趕回來,怎麼會拖到現在才回來呢?
像二姐所在地方比她還遠,光是坐飛機就要坐一天多,可她也在昨天就趕回來了,可以說是馬不停蹄,一刻都沒有耽誤。
兩相對比之下,自己大姐的做法確實有些不妥,也難怪自己父親會生那麼大的氣,加上之前的誤會還在。
又是一道解不開的結。
半小時過去,房間裏麵終於傳出聲響,三道人影緩緩走來出來,兩個人老頭子,一個年輕女孩。
鬆仁急忙迎樂上去,急切道:“我的兒子怎麼樣!你們是不是已經有了治療的方法?說啊,趕緊說啊!”
兩個老頭子神色尷尬,搖了搖頭。
“廢物!一群廢物!枉我費盡心力將你們從京都請來,沒想到你們依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說什麼神醫,這分明就是庸醫!”鬆仁語氣越發不善道:“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不能將我兒子的病治好,那你們以後就別想再從我們鬆家拿到一筆研究經費!滾!都給我滾!”
兩個老頭子對視一眼,輕歎一聲,緩緩離開。他們實在不忍心說如今已經病入膏肓,可謂是藥石無靈,再過三天就要開始準備後事了。
“二姐,難道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嗎?你可是從小學醫的啊!連你都沒有辦法嗎?”鬆玉凝神色慘然道。
鬆玉荷搖頭道:“我雖然從小學醫,可是對於小弟的病,我卻一點症狀都看不出來,好像是發狂又好像是中邪,根本就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鬆仁神色微冷看了自家兩個女兒一眼,“你們都巴不得你們小弟死是吧?隻要他死了,就沒有人會跟你們爭家產,你們真是好狠的心啊!你們都給我滾!”
鬆玉荷想想說些什麼,卻被鬆玉凝拉住,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自家父親明擺著是憤怒得失去理智,所以才會這樣口不擇言,她們身為兒女的,應該理解。
“不!還有一個機會!南宮老頭說過,他認識一位大師,估計那位大師會有辦法治好我兒的病!我一定不能放棄任何機會!”鬆仁轉頭看著鬆玉凝道:“你們聽著,你們小弟一定不會死!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如果你們小弟真出了什麼意外,那我就會將所有財產捐出去,讓你們一分錢都拿不到,一分錢都沒有!”
鬆玉荷眼眶泛紅,她是學醫的,知道自己父親已經開始失去理智,再這樣下去,離死亡也會不遠了。
“走吧,我們先離開,讓父親一個人好好靜一靜,不然的話……”
鬆玉凝拉著鬆玉荷離開,繼續留在這裏隻會讓自己父親更加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