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彩走進聚寶閣,這裏她已不是第一次來了,望著層層疊上的雅間和放了桌椅卻沒多少人落座的空曠大廳,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沒有理會侍從的帶領,夕彩信步走向大廳,挑了西首的一張桌子坐下。玉骨扇有節奏的在手裏輕敲,不動聲色的環視著樓上的各個雅間,垂簾下的細碎聲響傳入耳畔,帶不起夕彩的注意。
察覺到一道緊追的視線,夕彩手中的玉骨扇一頓,順著視線的方向側過目光。在東邊二樓的一間雅間上,找到了視線的根源。雖隔著垂簾,但還是能隱約看出有兩個人影靠近著簾子,一個深一個淺。
在觸及到夕彩的追隨來的目光後,天水覺得很稀奇,很少碰到這麼敏銳的人了,正想側首和君不見交談,碰巧有侍從進來送糕點,想了想,天水便決定不和君不見說,想來參加奪寶會的必定有那麼些高手。
收回目光,夕彩繼續把玩玉骨扇,估算著奪寶會差不多要開始了,杜古剛和自己說有些事要處理,想必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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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開始灰暗下來,聚寶閣外的街道已經收拾撤清。三年一度的奪寶會在聚寶閣正門關起的一刹那,正式開啟。
樓裏的大燈霎時熄滅,在一聲聲驚咦中,整個樓又慢慢的明亮起來,原來樓裏各處本沒人注意的石燈,竟都是以夜明珠磨粉製成。外表看上去隻是粗糙奇特,卻沒想到每隻石燈都是價值不菲之物。
“哇。君不見,你看,你說我要不要拿幾個回去。”天水稍顯興奮地拍了拍君不見,發現君不見又恢複了一臉冷峻的神色。“真是的,做給誰看啊,你才有病,雙麵人。”接觸到君不見警告的神色,天水懶得搭理他。從小就這樣,人前人後兩個摸樣,要不一塊長大的,指不定被他這樣的鬱悶死。
不去理會天水,君不見觀察著樓下正中的台子,一列水袖紅綢的妙齡女子托著大小不一的盤子走上去。每個托盤都用黑色緞布覆蓋著,猜不透裏麵到底是什麼。不同的考較視線從各處集中到那一個個托盤上,一時場麵有點喧囂。
夕彩撐首靠在桌麵上,不去理會台上的動靜,她隻對一樣東西感興趣,如果不是,便沒什麼意思。
渾厚的男音自展台上傳來“諸位,靜一靜。在下周行之,今日大家能來我聚寶閣,助我閣開奪寶大會,是我閣的榮幸。這次閣主遣周某來時,特意交代了,定要好好為我們三年來所獲的珍寶找尋其應該屬於的主人。”
“不見。你說怎麼會有人老把辛苦找來的好東西往外送啊,是我肯定都藏起來。”天水懶散的問著君不見,發現君不見的視線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一直集中在大廳西側的角落,眉頭一直蹙著。
“你不會看上人家了吧。不過,那個男的真的很漂亮,你沒看到他的臉蛋,真是難得,嘖嘖嘖。”天水挪揄的指了指大廳裏那個紫色的公子,君不見隻覺得太陽穴那有些抽搐。
“咦,第一件寶物好像是隻鳥。”天水的目光被台上呈上的第一件寶物所吸引,黑色鍛布被揭開,裏麵居然是一隻渾身金色的小鳥,尾部的羽毛尤其的長,包裹著自己的半個身體,安靜的蜷在那裏,遠處看像是一塊金色的鎏光寶石。
隨著眾人的猜疑,這隻鳥緩緩地站了起來。展開翅膀的瞬間,其金色羽毛上獨特的光澤散發出一股驕傲誘人了氣息。閃爍的感覺像是金色的沙礫,讓人移不開視線。
“這是我們閣主在極南的一個小島上發現的。此鳥極通人性。最獨特的便是其上的羽毛,一根羽毛那是萬萬黃金也及不上的。”隨著周行之的話語,周圍人對於這是金羽鳥越加的好奇心動。
“這次我閣拿它作為第一件寶物的目的還有另外的一個,便是讓它去尋這次的寶緣人。”周行之說完,沒有急著繼續說下去,而是等著周遭的反應。
“一隻鳥?”……“鳥?”……“這……鳥?”
夕彩合上玉骨扇,淡淡的看了那隻鳥一眼,眉梢輕挑,金羽鳥仿佛是因為接觸到了夕彩的目光,竟微微的往後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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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小七在不斷的創作中。越來越開心。因為人物在腦子裏越來越有畫麵。希望大家能多指點我。求評論。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