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鸞歌呼吸猛地一窒,一瞬間隻為他的那份絕世之美而驚豔得有些目眩神迷。

原來世上竟然還有如此清雅脫俗,靈動雋逸的男子,白衣勝雪,身姿卓然,猶如藍天上隨心飄動的雲絮,又好似挾帶著淡淡葉香的一縷清風。

他皮膚白皙細膩,近乎透明,隱隱閃著別樣的光澤。一雙不染纖塵的黑色瞳眸,清澈如山泉,瑩亮如水晶,顧盼間流轉出銀白的月華。那櫻花般的唇瓣帶著淡淡的粉色,嬌嫩得仿佛還盈著清晨的露珠,誘得人想要去品嚐。

翩翩濁世,絕代風華,他就仿似從畫卷中走出來的仙靈一般,夢幻,迷人。

烈鸞歌看得失神,直到那白衣男子起身走了過來,最後站定在自己的床前,她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鸞兒,你總算醒了。”白衣男子揚唇淺笑,笑容純美如同陽春三月的花兒。“身上的疼痛可好些了?”

“恩,好些了。”烈鸞歌如實點了點頭,臀部的傷勢確實沒有之前那般痛了。她側了側身子,定定地看著他,輕聲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

“鸞兒,玲瓏告訴我你挨了板子後頭腦有些不清醒,很多事情都記不得,看來是真的。”白衣男子輕笑著搖了搖頭,也不以為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說道,“我是你的哥哥司徒脫塵,以後要記住了哦。”

“什麼?你是我哥哥?”烈鸞歌大吃一驚,一下子哭喪了臉,心底不由湧起一股淡淡的失落來。

老天,這樣一個顛倒眾生的絕美男子竟然是她的哥哥,實在是太沒天理了,真叫人欲哭無淚啊。

“鸞兒,你怎麼了?”司徒脫塵有些擔憂地看著她,“怎麼聽到我是你的哥哥,神色變得這般奇怪?”

“沒什麼。”烈鸞歌搖了搖頭,哥哥就哥哥吧,能有這麼一個風華絕代的哥哥也是一件幸事。“對了,哥哥,你怎麼到家廟裏來了?玲瓏呢?”

“玲瓏為你準備午膳去了。我來家廟自然是為了看你,這幾日我都是晌午十分過來,每日陪你用過晚膳才回的府。”司徒脫塵說著,見她想起身,忙將她按住,“鸞兒,別亂動,你臀上有傷,怎能坐起來?”

“那我還是繼續躺著吧。”烈鸞歌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遂也不再堅持。想著上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天黑,難怪沒看到他。她還真能睡,一下子從昨晚睡到今天中午。

猛地又想到之前有人用唇給自己喂藥,烈鸞歌咂了咂嘴,看向司徒脫塵的目光有些遊移。遲疑了片刻,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哥哥,之前我昏迷的時候,是玲瓏在給我喂藥麼?”

“不是玲瓏,”司徒脫塵笑著搖了搖頭,極為自然地說道,“是我給你喂的藥。這幾日鸞兒一直昏迷著,因傷勢過重而湯藥不進,哥哥隻能想盡辦法喂你喝藥了。”

“哦。”烈鸞歌盯著他的唇瓣看了一眼,隨即垂下眼簾。想到之前四唇相貼時那溫溫軟軟的美好觸感,不覺有些回味,再來一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