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小姐,蘇姨娘就交給奴婢好了。”玲瓏用力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家小姐要立威了,因為沒人能當著小姐的麵詛咒三少爺。
烈鸞歌步步走近那兩個猶坐在矮幾旁、穩如泰山的丫鬟麵前,水眸微眯,居高臨下地打量了她二人一番。
隻見其中一個著一身湖藍色的羅裙,鵝蛋臉,水杏眼,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看起來十分明豔。而另一個穿一身鵝黃色的羅裙,遠山黛眉芙蓉麵,櫻桃小嘴楊柳腰,看起來秀美異常。
看她倆的穿著打扮不像小姐,但又比她入府後見過的所有丫頭都高一等,想來應該是太太房裏的一等大丫鬟了。
兩個狗仗人勢的奴才!
烈鸞歌暗嗤一聲,猛地沉聲喝問道:“什麼人,什麼命?早死早超生?這兩句話是誰說的?”她一雙淩厲無比的水眸危險地眯起,麵上寒光不停閃爍,眸底有著壓抑不住的暴風驟雨。
那鵝黃衣裙的大丫鬟穩了穩被驚嚇到的心神,微擰著眉看著麵前的傻小姐,不以為然道:“是我說的,怎麼了?”
就算這傻子小姐此刻看起來與以前不太一樣,可那又如何?她母女兄妹三人在府裏可是沒有一點身份和地位的,沒有一個人待見他們,自己還有什麼好害怕好顧忌的。
“原來是你說的,你說怎麼了?”烈鸞歌忽而嘴角微勾,輕笑了起來,便連陰沉的語氣也柔和了下來。
可是下一刻,從她紅唇中吐出的話語卻讓人感到徹心徹骨的冷:“我告訴你們,我哥哥即便百病纏身,那也絕對會比你們長命!如果我哥哥下一刻會有個什麼好歹,那麼這一刻我就會送你們兩個下地獄!”
“你——”那黃衣大丫鬟柳眉倒豎,氣得用手指指著她。
旁邊那個藍衣大丫鬟也是怒睜著大眼瞪視著她,一副咬牙切齒狀。
烈鸞歌眸光一寒,猛地嗬斥道:“好放肆的兩個丫頭!見了小姐不但不問安行禮,說話直接你你我我,竟還敢自己坐著,而讓小姐站著?”
那藍衣大丫鬟斜睨著她,不屑道:“我們可是太太房裏的一等大丫鬟!”意思就是我們是太太跟前有體麵的人,給你這個毫無身份地位的傻子行禮,你受得起麼?
烈鸞歌冷笑一聲,疾言厲色道:“太太房裏的怎麼了?一等大丫鬟又怎麼了?說到底不還是一個奴才!讓奴才給主子見禮,還委屈輕賤你們了不成?”
那黃衣大丫鬟撇了撇嘴,極度不齒地諷刺道:“你算什麼主子,不過是一個人人厭棄,又人人可欺的傻子罷了。讓我們給你行禮,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話音剛落,隻聽“啪”的一聲脆響,烈鸞歌一個重重的耳光甩了過去。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又是“啪”啪“啪”的脆響,一連又狠甩了她三記耳光。
黃衣大丫鬟捂住自己紅腫不堪的臉,不敢置信地瞪著烈鸞歌,嗓音尖銳道:“你這個傻子,你……你居然打我?”
“怎麼,我打你不得?你這奴才身子難道比小姐還要矜貴了?”烈鸞歌聲色俱厲地回瞪著她,眸底燃燒著煉獄般的火焰,“還是說,你們太太定下了規矩,但凡她房裏的人都比別個高上一等,就是她們仗勢欺主,本小姐也教訓不得?你且說說,這個規矩到底有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