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看到了,你手臂上確實有被東西紮過的痕跡,估計是繡花針之類的。之前就隻有大嫂與你有肢體接觸,那肯定就是她拿針紮的你。可她為何要這麼做呢?”
“誠如蜜雪所說,大嫂不是傻子,若是要紮你的話,肯定料得到你會因疼痛而下意識地推開她。如此,大嫂還敢對你下手,那她豈不是在拿腹中的孩子當兒戲?大嫂向來對自己腹中的孩子緊張在乎萬分,為何會故意陷孩子於危險之中?”
“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我想老太太她們也是想不透這一點,所以才既相信你是清白的,又不願去懷疑是大嫂紮你在先,隻當這件事是個意外,再不讓人提起。”
“是啊,我也看得出大嫂不是個心腸歹毒的人。”烈鸞歌淡淡一笑,話鋒驀地一轉,“可她卻有一個心腸歹毒,一直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婆婆。誰又敢肯定,不是太太在背後挑唆自己的兒媳婦來誣陷我的呢?”
司徒皓梵擰了下眉頭:“太太確實是個心機相當重的人,可她一向也很看重大嫂腹中的孩子。那可是太太嫡親的大孫子,她就算再不喜歡三妹,也不至於不顧及自個兒孫子的安危吧?”
“這或許就是太太的狠毒之處,為了陷害到我,哪怕知道自己的親孫子可能會有閃失,也要鋌而走險。”烈鸞歌冷冷一笑,她可是百分之百地相信,今日風紫晴蓄意陷害她,一定是受了柳氏的指使。
“也許吧,這個可能並不是沒有。”司徒皓梵蹙了蹙眉頭,麵色似乎愈發凝重了。“三妹,太太若是連自己尚未出世的孫子都能拿來利用,那你日後可就要愈發小心謹慎了。還有就是另一個讓我有疑慮的地方,我覺得太太好像知道你手臂上有這些不能見人的吻痕和瘀傷,所以才一直語氣逼人,態度強硬,非要你在眾人麵前露出手臂來以證清白。可讓我奇怪的是,太太怎麼會知道你手臂上有什麼東西呢?莫不是柳思明說與太太的?”
烈鸞歌臉色一瞬間冷如冰雪,眸中閃著凜凜寒光:“原本我就懷疑柳思明辱我一事與太太脫不了幹係,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又加大了幾分。”
“太太果然夠陰毒,她不止是想要單純地唆使大嫂來誣陷我,她恐怕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讓我手臂上的這些吻痕和瘀傷示之於人。一旦如此,我不管是說出真相還是不說出真相,我的名節都要被毀個幹淨。”
“我如果說是柳思明做的,太太要麼趁勢將我推入火坑許給柳思明做妾,要麼反咬一口說我誣陷他的侄兒,畢竟我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是柳思明做的。”
“而且,我昨日去了郡主的別苑,太太若是誣陷我是與郡主別苑裏的野男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那我可就百口莫辯了,這樣的後果還不知會有多嚴重。到時候老太太哪怕就是想要偏心袒護我,也是有心無力了。一個敗壞門風,不知廉恥的女兒,又豈是一頓板子就能輕易了事的?”
聽罷烈鸞歌的一番話,司徒皓梵渾身一震,心裏一陣驚駭。若三妹果真做出了這等傷風敗俗、與人苟合的醜事,便是被家法處死也是極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