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惺作態!”司徒蜜雪背著老太太極度不屑地輕嗤了一聲,而後別過頭去,不願再多理會她,心裏卻一直在怒罵著小蹄子、賤人等等之類的。
她最討厭的就是她那張伶牙俐齒的嘴,明明心裏黑得很,嘴上卻總是能說得麵麵俱到。最可恨的是,老太太還偏偏就喜歡吃她那一套,總誇她嘴甜會說話,全然不知她就是個慣會裝模作樣、惺惺作態的小賤人。
一看到她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兒,她就恨得牙癢癢!
哼!那小賤人得意不了多久的,她母親遲早會收拾了她的!
老太太在床前又坐了一會兒,正打算起身回養心居,柳氏忽而睜眼醒了過來。
見狀,司徒蜜雪立刻拉著柳氏的手,滿臉欣喜地喊了一聲:“娘,您醒了!”
“太太。”烈鸞歌忙朝柳氏福了福身,道了個萬安。
柳氏才發現房裏還有旁人,擰眉斜睨了烈鸞歌一眼,瞥見床前坐著的老太太,暗吃一驚,忙勉強堆起一臉笑容道:“老太太怎的過來了?媳婦今兒身體染恙,未能過去給老太太請安,還請老太太原諒媳婦的不孝。”
老太太擺了擺手,輕歎了口氣道:“這些個虛禮暫時就免了罷,你還是先把自個兒的身子養好了才是要緊,這內宅裏的一應大小事務還等著你這個當家主母來操持呢。”
“是,媳婦多謝老太太體恤和關懷。”柳氏點了點頭,轉臉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柔聲問道,“蜜兒,王大夫已經幫娘瞧過了吧,他怎麼說?”
“娘,王大夫說您情況挺嚴重的。”司徒蜜雪拉緊了柳氏的手,吸了吸有些堵的鼻子,隨後將王大夫之前說過的話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
“什麼,一個時辰毒素就要發作一遍?”柳氏忍不住渾身打了個激靈,原就有些泛青的麵色愈發陰晦難看了起來。
那種如被火燒針紮般鑽心入骨的疼痛她已經嚐過一次了,那會兒若不是王大夫在場,她都恨不能在地上打滾。後來實在是忍受不住,便央求王大夫給她紮了兩針,她這才暈過去的。
一想到每隔一個時辰就要忍受一次這種痛苦,柳氏就心膽發顫。
老太太見她麵有懼色,忙開口寬慰道:“你也別太憂心,王大夫行醫幾十年,醫術卓絕,名氣擺在那兒呢,沒準兒很快就能研究出解毒的方子來。你且忍耐幾天,總會好的。不過,這回吃了大苦頭,以後就要注意了,再莫要將蜂蜜花釀或是別的容易招惹蟲蟻的東西放在房裏。”
“老太太說的是,媳婦以後再不會如此大意了。”柳氏咬了咬牙,此刻隻恨不能將府裏所有的貓都剝皮抽筋,剁了喂狗。都是那該死的貓,才害得她眼下要吃下這麼大的苦頭。
深吸了一口氣,她猛然看向烈鸞歌,眼底隱隱帶著期望:“三姑娘,你醫術也不輸於那王大夫,你趕緊幫我瞧瞧,看看有沒有辦法為我解毒。”
烈鸞歌還未開口,就聽司徒蜜雪撇著嘴說道:“娘,三姐早幫您看過了,與那王大夫一樣,也對您體內的毒素束手無策呢。我原本也指望著三姐能有辦法為娘解毒,卻是空抱了一場希望。娘,這回我們可指望不上三姐,隻能盼著王大夫能夠盡快想出辦法來給娘您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