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兒子沒有女兒的貴婦人,看向烈鸞歌的眼神就不是憤恨鬱卒了,而是婆婆挑兒媳婦的目光。心忖著司徒府也是地位顯赫的名門望族,尤其是財富上讓人難以望其項背,這若是自家兒子能娶得司徒三小姐為妻,那份嫁妝肯定豐厚得無法想象。
她們可是聽說了,這位三小姐在府上可是極得司徒老太太的寵愛的,這寶貝孫女兒出嫁的話,那嫁妝能不可觀麼?
再說了,她們也不隻是眼紅著那份嫁妝,單看這位司徒三小姐的姿容和氣質,平心而論是沒有人會不滿意的。這樣一個堪比天仙兒似的兒媳婦迎進自個兒的家門,在外人麵前說起來也是件極長體麵的事不是麼?
而眾家千金和閨秀,隻要是對小侯爺雲墨非有著不純心思和盤算的,此刻看向烈鸞歌的眼神就仿佛她是個有著極大威脅的外來入侵者似的,個個都把她當做了阻礙自己美夢得以實現的最大敵人。
那副銀牙暗咬、眸射冷箭的不善模樣,用五個字來形容最貼切:羨慕嫉妒恨!
烈鸞歌也隱隱覺察到自己似乎莫名其妙地就成了眾矢之的,會場上好像大半的人都用一種極不友善的嫉恨眼神看著自己,讓她心裏不覺一陣鬱悶。
靠,她好像沒有招誰惹誰吧?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難道是她今兒這一身光彩奪目的打扮礙著眾人的眼了?那她們哪一個不是穿金戴銀,一身的珠光寶氣?
套句俗話說,大家都是妖,你們憑什麼瞧我不順眼?
烈鸞歌心裏冷哼連連,清麗絕俗的俏臉上卻仍是帶著最最優雅得體的笑容,那笑如春曉之花綻放,如中秋之月露顏,要多嬌豔有多嬌豔。
她大大方方、怡然自若地回視著眾人形形色色的目光,明媚陽光的映襯下,愈發顯得她容色晶瑩如玉,若新月生暈,若花樹堆雪,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氣若幽蘭。她那抹纖弱嫋娜的身姿,仿似一株綻放在水中的白蓮,說不完的清新淡雅,道不盡的純潔無暇。
在她的身上,眾人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一種月宮仙子的傾世姿儀,那周遭百花的芳香都好像因為她的存在而變得愈發的馥鬱醉人。
眾家千金心裏的嫉恨之意愈發濃厚了起來,看向烈鸞歌的目光也越發地陰冷不善,一個個磨著牙,直恨不能撲上去抓花她那張傾城國色、精致得無可挑剔的臉,再扯爛她那一身豔光四射、奪人眼球的裝扮。
這時,司徒香雪已經領著烈鸞歌和司徒雅雪二人走到了最前端的主位上,烈鸞歌一眼就看到了對自己笑得極為親切友好的纖纖郡主。
她今日穿了一襲藕荷色銀絲穿紗繡花草襟的薄絲裙,青絲斜挽,隻簪了一朵碗口大小的粉白間層的木芙蓉花,雖是如此簡致,卻飄渺出塵,有豔冠群芳之意,且粉白木芙蓉柔而添媚,嬌而含羞,別有一番風情。銀白色絲帛撒花束帶緊係盈盈一握楊柳腰,琉璃佩飾直直的從腰間垂掛下來,緊壓住翩翩飛散的細縐裙,臂挽同色披帛,手腕上係著一朵幽香四溢的白蘭,以花代鐲,比戴金戴銀更有韻味和趣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