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不由勾起一抹隱帶著諷刺意味的弧度,烈鸞歌淡聲說道:“小侯爺,你倒是對纖纖郡主疼愛得很,一連兩次行事都打著她的幌子,可見心裏時刻都不忘自己的寶貝妹妹。”
聞言,雲墨非俊臉上的溫柔笑容頓時僵了下,他能明顯感覺到她話語中的嘲諷和不屑,甚至是讓人不易察覺的淡淡怒氣。
他以為鸞歌是因為自己再次打著纖纖的幌子將她“騙”到這裏來而生氣了,忙低柔著聲音歉然解釋道:“鸞歌,你不要生氣,我也不是有意想騙你的。一來是怕你不願意見我,二來也是為了你的聲譽著想,若是直接說是我有事找你,讓人知道了亂嚼舌根,恐有損你的清譽。”
烈鸞歌清冷一笑:“小侯爺這話好沒意思,你若真為鸞歌的清譽和名聲著想的話,就不應該打著纖纖郡主的幌子將鸞歌騙到此處來。”
“我……”雲墨非被她的話噎了一下,微頓片刻,忙道,“鸞歌,你放心,沒人看見是我找你的。你該相信我,無論做什麼事,我都不會汙損你半點兒清譽和名聲。”
說罷,他側臉瞥了眼他剛從裏麵走出來的那扇後門,柔柔說道:“鸞歌,我們進去說吧,在這巷弄裏麵站著交談也不太方便。”
烈鸞歌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聲音平淡得聽不出一絲起伏:“對不起,小侯爺,鸞歌與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告辭。”
話落,轉身便走。
雲墨非怔了怔,待晃過神來,忙一個箭步追上前,不鬆不緊地拉住了烈鸞歌的手臂。
行動被阻,烈鸞歌不由蹙起了一雙黛眉。她抬著頭,眼神不悅地直視著雲墨非,麵上神情冷若冰霜。
“小侯爺,請你自重!”說著,她掙了掙自己的手臂,意思很明顯。
雲墨非自然明白,卻全當沒有看見般,兀自拉著烈鸞歌的手臂不放,甚至還加緊了幾分力道。他緊緊地盯著她的臉,霧氣妖嬈的茶褐色雙眸中湧動著絲絲莫可名狀的暗流,眼角眉梢不覺間染上了些許凝重。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試探著問道:“鸞歌,我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地方惹你生氣了?我覺得你對我的態度整個的都變了,變得神情冷漠,語氣冷漠,好像再不願意看到我,也不願意再跟我多說一句話似的。鸞歌,你到底是怎麼了,之前在書房裏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怎的現在卻陡然間對我如此冷漠無情?鸞歌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我做錯了別的什麼惹你生氣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他敢肯定,鸞歌絕不是因為他又一次打著纖纖的幌子將她“騙”到這條巷子裏麵來,一時生氣才對他冷了語氣和態度,一定是別的什麼原因。
烈鸞歌運力於臂,手腕驀地一翻轉,靈活地掙脫了他的大手。迎上雲墨非驚異又帶著絲絲憂鬱的目光,聲色無波地說道:“小侯爺想太多了,鸞歌本性如此。對於陌生的人,鸞歌一向都是這副冷漠態度,並不是針對小侯爺一個。”
“陌生人?”雲墨非心一沉,聲線因為不穩而略略帶著顫音,“鸞歌,到了現在,我於你來說,難道還隻是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