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頓片刻,雲墨涵又接著說道:“至於最後一道題嘛,則是一副上聯,聯曰:鶄鵒鴴鸘鷺,鹙鴻鷳鴣鵃,鳥飛盡,唯見:青穀行霜路,秋江閑古舟。希望鸞歌小姐能對出它的下聯來。”
這第三道題目一出口,楚旭陽和楚若詩二人頓時變了臉色,不約而同地用著極為不滿地表情看向雲墨涵。
“你們倆幹嘛用這種表情看著我?”雲墨涵撇了撇嘴,故意裝糊塗道,“難不成直到現在才發現小爺我風流倜儻,容色無雙?”
“墨涵,你少在這裏插科打諢!”楚旭陽嘴角抽了抽,擰著眉頭說道,“你明明知道這副對子無解,現在卻拿出來讓鸞歌小姐對,這不是很明顯的故意刁難人嗎?”
“那又如何?”雲墨涵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笑眯眯地看著烈鸞歌,大致解釋道,“鸞歌小姐,這副上聯乃是三年前秋闈考試的殿試上,當今聖上親自出的,誰曾想竟成了個絕對,時至今日居然都沒有一個人能對出下聯來。不過,我想鸞歌小姐的才情如此之卓絕,這副上聯興許你能對出來也不足為奇。”
聞言,楚若詩微蹙黛眉,忍不住插了句嘴:“雲四少爺,先拋開這副無解的絕對不說,我想問問,這前兩道題你是否有答案?”
雲墨涵搖了搖頭,氣定神閑地吐出一句:“我要是有答案的話,估計就不會拿出來考人了。”
聽他這麼說,烈鸞歌冷嗤一聲,嗓音愈發清淡:“雲四少爺,你自己答不出來的題目,卻用來考我,這是否有失公允?”
雲墨涵咧嘴一笑,反問道:“之前有規定過,我不能用自己回答不出來的題目來考你嗎?”
“你——”烈鸞歌一時被堵住,無言反駁,幹瞪著一雙極富靈氣的水杏大眼。
見她此般氣而不能發的俏麗模樣,雲墨涵削薄完美的唇角愈發勾起,俊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燦爛起來。
片刻,他意態閑適地倒了一杯香茗捧在手中,淺呷了一口,道:“好了,鸞歌小姐現在開始可以答題了。”想了想,又一副大好人般的模樣道,“小爺也知道這三道題都不簡單,那就再寬限一刻鍾的時間,給鸞歌小姐兩刻鍾來思考好了。兩刻鍾一過,無論答不答得上來,都算你輸。”
烈鸞歌恨恨地磨了磨牙,卻不得不飛快地運轉起大腦。那副對聯實在太難,隻能暫時將其放在一邊,先思考起前麵的兩道題來。
坐於她左右的楚若詩和楚旭陽二人,一邊暗自為她擔憂,一邊也在極力思考著雲墨涵出的這幾道題。那副對聯自然是排除在外的,無答案的題,他們當然不會白費力氣去思考。
隻是這第一和第二道題目,也真的好難啊,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絲毫頭緒來。
這個墨涵也委實“卑鄙”了一點,居然如此刁難司徒鸞歌,看來他是存了心的想要一輩子與司徒鸞歌糾纏下去了。
可惡!
楚旭陽暗自握了握了拳頭,極力隱忍著將雲墨涵揍一頓的衝動。
半炷香的時間尚未過去,烈鸞歌忽然說道:“先回答前麵的兩道題目吧,我已經想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