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烈鸞歌緊蹙著眉心,不太讚同地說道:“大哥這麼做,對大嫂也未免太不公平了。不管怎樣,大嫂始終是個無辜的人。大哥既然娶了她,就應該對她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
如果做不到,當初就不該娶了人家,否則不是生生害了人家一輩子麼。
“這話我都已經跟大哥說過很多遍了,可大哥從來就沒有聽進去過。”司徒皓梵回過頭來看向烈鸞歌,再次長歎了一聲,道,“大哥這輩子或許就這樣了,一個心死了的人,旁人再怎麼努力都是隔靴搔癢,得他自己願意活過來才行。”
烈鸞歌想了想,感慨道:“也許等大嫂生下孩子,大哥做了父親之後就會有所改變罷,做了父親的人總會有些不一樣的。”
說罷,她站起身來,對司徒皓梵說道:“二哥,你臉色不是很好,就早點回去歇息吧。你背上的鞭傷可不輕,得好好休養一陣子了。”
“那你呢?”司徒皓梵柔聲問了一句。
烈鸞歌淡淡笑了下,回道:“我想去大嫂那邊看看情況,但願不要有什麼事才好。”老太太那麼重視這個尚未出世的嫡曾孫,若是有個什麼萬一,老太太肯定會不好受的。
司徒皓梵想了想,微揚唇角說道:“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三妹放心,背上這點傷我還撐得住,我們走吧。”
說著,打頭往大廳外走去。
見狀,烈鸞歌知道勸說無用,也隻得提步跟上。
來到風紫晴的寢樓——碧水閣,就看到數十個丫鬟婆子端著熱水盆忙進忙出,一個個臉上都帶著緊張與小心翼翼之色。
烈鸞歌心緊了緊,與司徒皓梵互看了一眼,而後疾步邁入與主臥相連的一間花廳內。
花廳內的主位軟榻上,老太太正滿臉憂色地坐於其上,眉心處隆出一條深深的褶痕,不時地換著坐姿,明顯一副坐立不安的神態。
而司徒老爺與柳氏則是一左一右,分別坐於老太太的下首位,二人神情凝重且肅然,眉宇間也俱都滿布著擔憂與焦急之色。
看這陣勢,情況似乎真的不太樂觀啊。
烈鸞歌深吸了口氣,隨即蓮步上前,福身給老太太道了個萬福,又分別給司徒老爺和柳氏行了一禮。
“皓梵拜見老太太。”司徒皓梵緊隨其後,一一給三位長輩行禮作揖。“拜見父親大人和太太。”
“你們兩個怎麼也來了?”老太太雙眉一蹙,目光掃過司徒皓梵,而後定在烈鸞歌的身上,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三丫頭,這天色也不早了,你今兒去楚府作客一天,想必也累了,還是早點回去歇著罷。”
“老太太,孫女兒還不累,就讓孫女兒留在這裏陪著您吧。”
烈鸞歌話音才落下,就聽到柳氏那不冷不熱的聲音說道:“紫晴這會兒正難產著呢,三姑娘一個未出閣的嬌小姐留在這兒恐不妥當,還是聽老太太的話,先行回去吧,沒的惹出什麼忌諱來。”
聞言,烈鸞歌心下略略一驚,忙看向老太太,憂聲問道:“老太太,大嫂不是才懷孕八個月麼,怎的這麼快就要生孩子了?”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半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