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沒問題,弟弟有求,他這個當人哥哥的豈能不應?反正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
這世上除了他的小未婚妻外,任何女人都不值得他多看一眼,更遑論得到他的疼愛和憐惜。
眼角的餘光撇到顧佳琳那近乎癡迷的眼神,雲墨非不由厭惡地蹙了蹙眉頭,俊臉上有著明顯的不悅。
靜思了片刻,但聽他冷沉著嗓音說出最後一副對子:“五百裏滇池,奔來眼底,披襟岸幘,喜茫茫空闊無邊。看東驤神駿,西翥靈儀,北走蜿蜒,南翔縞素。高人韻士,何妨選手登臨。趁蟹嶼螺洲,梳裹就風鬟霧鬢。更蘋天葦地,點綴些翠羽丹霞。莫孤負四圍香稻,萬頃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楊柳。”
此聯一處,眾人都不由暗讚一聲好聯,而後各自思索起它的下聯來。
唯有顧佳琳一人,仍舊癡癡看著雲墨非,似乎忘了此刻那個最應該思考下聯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別人。
雲墨非神色一凜,陰寒著麵色哼聲道:“顧大小姐還愣著做甚?請對題吧!”
那三分冰冷七分淩厲的聲音讓顧佳琳立刻從癡迷中回過神來,遲疑了一會兒,麵帶羞窘地小聲說道:“小侯爺能否將剛才出的對子再說一遍?佳琳剛才沒有聽太清楚。”
聞言,雲墨非眉宇間的厭惡之色又加深了幾分,但還是耐著性子將剛才出的那副對子又重複了一遍。
顧佳琳聽完之後不覺蹙緊了一雙秀氣的柳葉眉,苦苦思索了半天,還是不得其果,最後不得不放棄道:“小侯爺這副對子委實太難,恕佳琳對不上來。”
說罷,暗自在心裏懊惱不已,隻恨自己為何不多長個腦袋。
難得有機會得小侯爺出一題來考自己,可自己卻回答不上來,平白浪費了一個大好的在心上人麵前表現自己才識的機會,這叫她如何不氣如何不惱。
這廂顧佳琳一個人暗自鬱悶氣惱,那廂卻聽得雲墨涵笑嘻嘻地說道:“這一局小爺與顧大小姐表現不好,甘願受罰。大家盡管砸蓮蓬好了,小爺既不是香也不是玉,一向皮糙肉厚,很耐砸的。”
一番吊兒郎當的嬉笑話語引得眾人忍俊不禁,隨後紛紛折下一枝蓮蓬,往雲墨涵身上砸去。
可說來也巧,那些蓮蓬原本明明都是衝著雲墨涵砸去的,結果卻由於他又閃又躲,又兼伸出雙手擋來擋去,竟是一個不差地全部砸到了顧佳琳的身上,惹得她連連呼痛。
要知道,那又大又圓的蓮蓬砸到身上還是頗有幾分疼意的。
待挨完砸後,顧佳琳杏眼狠瞪著雲墨涵,怒不可遏道:“雲四少,你是故意的!大家明明砸的是你,你卻將那些蓮蓬全部擋到我的身上來,你可真是個混蛋!”
“嗬嗬,小爺是混蛋,有的人還是個悍婦呢!”雲墨涵不屑地撇了撇嘴,隨即冷聲哼哧道,“你自己沒本事擋掉那些砸過來的蓮蓬,反倒還怪起小爺我居心不良來,你前世是姓賴的啊?”
話落,在顧佳琳發飆之前,他又氣死人不償命地堵住她即將出口的話:“行了,你還是消停一會兒吧,小爺知道你要嚎什麼。不過小爺今兒可沒這份閑工夫與你爭吵,大家還要繼續玩遊戲呢,你可別壞了大家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