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回到柳氏房裏,烈鸞歌對彩鳳耳語了幾句,隨後與彩鳳一起,將早已被欲火折磨得渾身滾燙不已的柳氏攙到了耳房裏。
扶柳氏躺倒在大屏風後的羅漢床上之後,烈鸞歌坐在床沿上,嬌滴滴又軟綿綿地喚了一聲“表哥”。
待到柳思明循聲跌跌撞撞地欲往羅漢床這邊撲過來的時候,烈鸞歌趕緊起身,往大屏風的另一邊繞了出去。
還沒走出兩步,就聽到衣衫被撕裂的刺耳之音從屏風後傳出來。緊接著,柳思明的低吼急喘聲,交織著柳氏破碎的呻吟聲,清晰無比地撞入她的耳中。
聽到這種讓人麵紅心跳的曖昧聲音,烈鸞歌嘴角忍不住上揚,勾出一抹冰冷至極亦諷刺至極的笑容來。
來到耳房門口,烈鸞歌吩咐一直沉默不語的彩鳳道:“這會子夜宴估計已經結束了,前來賀壽的賓客應該也走得差不多了。你趕緊去一趟宴客大廳,就按照我剛才教你的話回稟老爺和老太太,讓他二人速速過來這裏,好當場捉柳氏的奸。”
“可是三小姐,你……”彩鳳上下打量了一番她那副纖弱得似乎經不起風吹的身子骨,有些遲疑。
“你盡管放心去吧,我做事自有分寸,不會讓自己有事的。”說著,烈鸞歌伸手輕推了彩鳳一把,示意她快去快回。
彩鳳最後複又看了她一眼,這才領命而去。
烈鸞歌順手關上房門,而後走到離屏風兩步遠的地方蹲坐到了地上。伸手摸了摸那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板,遲疑了片刻,隨即心一橫,咬著牙一頭撞了上去。
一股劇痛頓時自額頭處襲遍全身,烈鸞歌疼得忍不住直抽冷氣。伸手摸了摸,手上黏濕一片。將手攤到眼前看了看,滿滿的全是殷紅的鮮血。
丫的,這麼用力的撞了一下,怎麼還不暈過去啊?
烈鸞歌等了半天,可腦袋除了疼痛以外,一點要厥過去的感覺都沒有,鬱悶得她差點沒破口罵爺爺。
又等了一會兒,見自己意識依舊清晰得很,烈鸞歌不得不認命地拿出隨身帶著的那枚銀針,摸了摸自己那可憐又無辜的後頸,隨即銀牙一咬,精準無誤的一針快速紮向了睡穴。
這下子終於立竿見影了,烈鸞歌隻覺得腦袋一陣暈眩,意識漸漸地變得模糊,眼前一黑,身子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徹底厥了過去。
“長卿,你好厲害哦,人家還要嘛……”柳氏的聲音嬌媚而煽情,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紅霞滿天飛,似桃花般朵朵暈漾開來。
而被她喚作“長卿”的柳思明此時此刻卻無法說出話來,隻能聽到他那一聲比一聲更急促的喘息聲。
“長卿,長卿,我喜歡你,好喜歡你……”柳氏雙眼迷離地看著近在眼前的心愛男人,忍不住對他訴說著濃情愛語。
而柳思明聽到這句話,潛意識裏隻當做是鸞歌表妹在向自己示愛,不由歡喜得愈發衝勁十足起來。
耳房內是春光無限,春意無邊,春色無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