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皓宇看到烈鸞歌,這才止住了大哭聲,用力吸了下鼻子,而後哽聲說道:“三姐姐,那個小家夥咬我……嗚嗚嗚……好疼……”
烈鸞歌愣了下,忙問道:“小正太,你被什麼東西給咬了?”
“嗚嗚嗚……就是那個小東西咬的我……”司徒皓宇萬般委屈地撅著一張小嘴,抬手指向庭院西角處擺放著幾盆蝴蝶蘭的地方。
烈鸞歌順著小正太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其中一盆開得最嬌豔的紫色蝴蝶蘭的旁邊,懶洋洋地躺著一團通體雪白、巴掌般大小的可愛小毛球,嘴角頓時忍不住抽了下。
幹咳一聲,烈鸞歌微擰著雙眉問道:“小正太,你剛剛是不是去拽貂兒的尾巴了?”
那小家夥可是相當傲慢也相當嬌氣的,更喜歡躺在花蔭下睡懶覺。遇到生人,它向來是理都懶得搭理一下。憑你怎麼逗弄它,它仍舊埋頭睡大覺,看都不看你一眼。
隻是有一點,那小家夥最討厭別人拽它那條毛絨絨且超級可愛的小尾巴。就連她這個主人去拽一下,小家夥都要瞪著它那雙紫葡萄般的大眼睛,“吱吱吱”地叫喚兩聲表示抗議和不滿。更何況別人。
咬你一口算是親的了。嚴重一點的,小家夥那雙鋒利無比的小爪子絕對會抓到你的臉上,讓你立馬破相。
“三姐姐,你怎麼知道我拽那小東西的尾巴啦?”司徒皓宇一臉好奇地看著烈鸞歌,又抽噎了兩下,總算是不哭了,卻將自己那隻白胖胖的右手伸到她麵前,可憐兮兮地說道,“三姐姐,我剛瞧著那小東西雪白雪白的一小團,特別可愛。我逗了它她半天,它也不搭理我。忍不住有些急了,所以就伸手去拽它的小尾巴,哪知道它猛地就跳起來咬了我一口,然後就竄到那盆蝴蝶蘭下麵去了。”
頓了頓,司徒皓宇又接著說道:“三姐姐,那小東西咬的可疼了。你看看,我的手背差點就要被它咬出血了呢。”
聞言,烈鸞歌輕笑一聲,低頭看向伸到自己眼前的那隻白胖小手,果見小正太肉肉的手背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有的地方甚至冒出了絲絲血跡。
蘇姨娘看到這傷口,不由驚了一下。忙掏出帕子來,一邊擦拭著司徒皓宇小臉上殘留的淚珠兒,一邊柔聲說道:“宇哥兒這小手可給咬得不輕,趕緊隨我們進房去處理一下傷口。不然,回去叫你姨娘瞧見了,可了不得。”
誰不知道這司徒皓宇乃是二姨娘周氏的心頭肉,平日裏就是打個噴嚏她都要狠狠地緊張一回。更何況這次寶貝兒子的小手被咬得都快出血了,讓她知道了那還不心疼的跟割了自己的肉似的?
要是在別的地方被咬了也就算了,關鍵是司徒皓宇是在她們梨香苑被咬的。而且那咬他的小雪貂,還是鸞兒獨養的小寵物,這話可就不好說了。
蘇姨娘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隻想快點幫司徒皓宇處理一下他手上的傷口,再好好哄他一下,讓他回去不要跟他姨娘亂說話。
方媽媽和碧顏自然也是跟蘇姨娘一樣的想法,隻盼著這小祖宗能夠明事理一點,不要給她們梨香苑亂潑髒水。
沒的傳了出去,那些個不知曉實情真相的人,還以為她們家姨主子一得勢就猖狂起來。這還沒有正式被扶為正妻,就苛虐起其他姨娘的孩子。它日若真做了一府的當家主母,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