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風靈雪給姨娘看過這兩塊玉佩,說是她夫君南宮濯送給她的定情信物。玉佩反麵刻著的‘濯’和‘雪’,很明顯是他們兩人的名字。”
“姨娘分娩那一日,青蓮偷偷抱著塵兒來的時候,塵兒的脖子上就戴著‘鳳鎖龍心’中的那塊龍佩。青蓮說是南宮濯親自為塵兒戴上去的,而那枚鳳佩則被南宮濯寶貝無比地收了起來。”
“如今這塊鳳佩出現在塵兒的臥房裏,毫無疑問的,定是南宮濯親自來了。他一直將這塊鳳佩視如己命,所以絕對不會假手於他人。”
聽罷蘇姨娘的一番話,烈鸞歌又氣又急道:“姨娘,南宮濯這是什麼意思,他憑什麼這麼做?當初他不要哥哥的時候,就將哥哥送給姨娘,自己消失得無影無蹤!如今想要哥哥的時候,又不經過我們的同意,一聲不吭地把哥哥帶走!實在是太過分了!”
蘇姨娘摸了摸寶貝女兒氣得微微泛紅的麵頰,柔聲道:“鸞兒不可這麼說,他們夫妻二人也是因為迫不得已,才會將塵兒送給姨娘撫養。否則的話,但凡有一點辦法,哪個做父母的又忍心將剛剛生下的孩子送給別人?鸞兒將來做了母親,就會體會到那份骨肉分離的痛的。”
“姨娘說的雖然有道理,可是南宮濯就算要把哥哥帶走,也該事先與我們商量一下吧?”烈鸞歌緊蹙著眉頭,麵上怒氣一絲未減。“都說養恩大於生恩,姨娘辛辛苦苦養育了哥哥十六年,南宮濯無論如何都不應該一聲不吭地帶走哥哥!而且,當年風靈雪不是說南宮濯的家族裏麵關係極其複雜,憑他的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保全哥哥的安危嗎?如今南宮濯將哥哥帶回去,就不怕讓哥哥陷入險境?”
“這個姨娘也不知道。”蘇姨娘搖了搖頭,思忖了片刻,道,“不過,姨娘想南宮濯既然敢把你哥哥帶走,應該是已經有了護你哥哥周全的能力。若不然,他當初也不會將塵兒送給姨娘撫養。”
“哼,這樣最好!”烈鸞歌冷嗤了一聲,寒著臉說道,“若是哥哥跟著南宮濯陷入險境而受到什麼傷害的話,哪怕他是哥哥的親生父親,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頓了一頓,又指著蘇姨娘手中緊緊捏著的那張信箋紙,道:“姨娘,別的先不說,趕緊看看哥哥留給你的這封信裏寫了什麼。”
“這倒是,姨娘一急差點將這個給忘了。”蘇姨娘勉強笑了笑,隨即展開信箋紙,與烈鸞歌一同低頭看去。
隻見信上寫道:“姨娘,謝謝您這十六年來對塵兒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雖然您不是塵兒的親生母親,可是您一直將塵兒視如己出。所以,不論塵兒身在何方,在塵兒的心裏,亦會永遠都將您當做親娘一樣來看待。
姨娘,對不起,原諒塵兒的不孝,不能承歡膝下來報答您的養育之恩。原諒塵兒的不辭而別,就這麼一聲不吭地跟著自己的生父離開。
不過,姨娘請放心,父親說他如今已經有了足夠的能力保護塵兒,絕不會讓塵兒受到任何傷害。否則,父親也不會這麼突兀地前來將塵兒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