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定國侯府,大紅燈籠高高掛,處處張燈結彩,一派喜慶吉祥之象。
侯府的小世子大婚,幾乎滿京城的大小官員都來了,偌大的定國侯府被塞的人滿為患,人人臉上都帶著笑容,等著觀禮。
“來了來了……新娘子來了……”隨著引道的小廝們清脆的拍掌之聲,雲墨非騎著雪白神駒,神采飛揚地打頭走了過來。
在他身後,是十六人抬的五彩華美大紅喜轎,轎上裝飾著各色珠玉寶石,四顆拳頭大的明珠垂於花轎四角,散發著柔和明淨的華光。
順子遞上以紅緞裹頭的弓箭,雲墨非伸手接過,而後拉弓放箭。
坐於花轎中的烈鸞歌隻聽得“咚”的一聲悶響,不由唬了一跳。想了一下便了然,這是北辰國的婚嫁習俗——射轎門,據說是為了嚇走附在喜轎上的各路妖魔鬼怪。
撇了撇嘴,烈鸞歌想著既有射轎門,那麼定也少不了踢轎門。一來是給新娘子一個下馬威,二來是告訴大家,日後男方不懼內。
切,雲墨非那個強勢又霸道的家夥要是會懼內,全國人民都該笑了。
正想著,就聽到轎門被人輕輕地叩了三下,然後周圍就響起了哄堂大笑的聲音。
緊接著,雲墨非那清朗動聽的聲音便在笑聲中響起:“本侯的妻子本侯疼都疼不過來,怎麼舍得給她下馬威!要是重重地踢轎門,嚇壞了本侯的小妻子怎麼辦?”
話音落下,眾人的笑聲更加響亮了。
可轎中的烈鸞歌聽了這話,卻頗覺溫暖和感動。
下一刻,轎門打開,雲墨非將手伸到她的麵前,嗓音溫柔得似能滴出水來:“鸞歌,我們到家了,我來扶你下轎。”
烈鸞歌輕輕嗯了一聲,白皙柔軟的纖美柔荑放入雲墨非溫暖寬厚的大手中。
雲墨非緊而不重地握住小嬌妻軟弱無骨的小手,輕聲道:“鸞歌,從這一刻起,生生世世,我雲墨非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聞言,烈鸞歌心頭忍不住一顫。什麼也沒說,隻默默在雲墨非的牽引下,出了大紅花轎。
她這一出轎,圍觀的人頓時驚豔得目瞪口呆,忘記了呼吸。
天呐,新娘子身上穿的居然是四十年來從未有新嫁娘穿過的鴛鴦錦嫁衣,這份體麵和光彩隻怕是再也沒有人能及得上。
烈鸞歌在一陣陣倒抽冷氣的驚豔聲中,驀地被雲墨非打橫抱了起來。
在喜娘一道又一道不同的吉祥話以及賓客們的歡聲笑語中,雲墨非穩穩當當地跨過了預示婚後生活紅紅火火的火盆,接著又跨過了預示婚後生活平平安安的金漆雕花馬鞍,這才不舍地放下懷中的小嬌妻。
喜娘這時遞上中間結著五彩花球的大紅喜綢,烈鸞歌和雲墨非各執一端,由喜娘攙扶著向喜堂裏走去。
看到一身紅豔逼人鴛鴦錦嫁衣的烈鸞歌,等在喜堂內的觀拜堂大禮的人,自然也是少不了陣陣倒抽冷氣聲和驚豔讚歎聲。
坐於主位上的老侯爺和侯夫人同時暗道一聲:“這個兒媳婦可真夠金貴的!”司徒府嫁這個女兒,所有的嫁妝折合起來,隻怕是耗費了天價之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