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墨非雙眉越皺越緊,烈鸞歌想了想,說道:“子陌,我聽說軒轅國是農業大國,每年的糧食產量都特別高。眼下我們北辰國既然缺糧,那為何不拿銀子去軒轅國購買呢?”
雲墨非搖了搖頭:“暖暖,朝堂上像你這麼想的官員不在少數,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不容易了。先不說軒轅國與我們北辰國的邦交關係素來就不好,那軒轅國未必願意賣給我們糧食。而就算軒轅國願意賣,隻怕也會趁人之危,獅子大開口。”
聞言,烈鸞歌蹙了蹙眉,歎聲道:“這個時候最重要的還是該如何幫助受災的百姓度過災年,銀子倒是其次。”
“是啊,暖暖說的不錯。”雲墨非看了小妻子一眼,話鋒又一轉,“可暖暖有所不知,數月前我北辰國南方鬧水災,北方蝗蟲肆掠,那會子為了防蟲治水,國庫裏的銀兩便已經撥用得差不多了,如今哪還拿得出高額的款項去軒轅國購買米糧?”
聽雲墨非這麼說,烈鸞歌一時愣住。
這南方的水災和北方的蝗災她老早就知道,她還跟哥哥司徒脫塵一起討論過治理方法呢。隻是那會子給出了可行的防治方法之後,便沒再將這事放在心上。
原本還以為這南北兩方的災情已經過去了,卻沒想到後遺症這麼大,北辰國眼下還真是雪上加霜。
擰眉尋思了一會兒,烈鸞歌說道:“子陌,國庫裏雖然沒錢了,可朝堂裏有錢的大官隻怕不少。另外,我們北辰國的富商也到處都是,隻要以皇上的名義發起募捐,還怕籌集不到購買糧食的銀款麼。”
雲墨非繼續搖頭,語氣隱有些氣憤道:“皇上也想到了這個法子,今兒在朝堂上了也提了出來。可那些個平日裏憂國憂民、滿口仁義道德的官員們這會子卻當起鵪鶉來,一個個借口多多,還不帶重樣兒的。結果捐到最後,一共加起來還不到十萬兩銀子,直氣得皇上當場吐血厥了過去。”
緊了緊手中的力道,雲墨非音色沉沉道:“連這些平日裏道貌岸然又享受著朝廷俸祿的官員們都這樣,想要從那些唯利是圖的奸商們手中籌集到大筆的銀子,就更別指望了。”
烈鸞歌好笑道:“不給一點好處就想讓那些大臣和富商們白白捐出大筆的銀子,他們又怎會舍得?那些人又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這種無利可圖的事兒,他們自然不會做了。”
聞言,雲墨非霧氣妖嬈的茶褐色雙眸頓時一亮,裏麵燦燦的光芒有如冬日寒星。
“暖暖,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說著,雲墨非執起烈鸞歌的手,在她白皙嬌嫩的手背上用力吻了一口。
烈鸞歌知道雲墨非聰明,便也沒再多點撥。
商人重利,而那些朝臣們有權有勢,接下來重的便是虛名了,比如能得副聖上的墨寶,或者是聖上禦用過的東西等等之類的。隻要皇上能在這兩方麵分別滿足那些富商和朝臣,不信他們不心甘情願地奉上大筆大筆的銀子。
盛了碗排骨湯遞給雲墨非,烈鸞歌隨口問道:“皇上的身體還好吧?”剛聽他說北辰帝在朝堂上被氣得吐血暈厥,情況好像還挺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