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怎麼總是低著腦袋?”虛竹說著,手已探向她的下巴,欲抬起她的頭。
“啪!”她一巴掌揮開,最不想讓他看見了!呃,不對,是也——不想讓他看見。
虛竹的手僵在半空:她怎麼回事?是在怪他昨晚輕薄與她嗎?
若言也覺此舉太過生硬,忙小聲道歉:“對不起啊,虛竹哥哥,我的下巴有點疼,不能碰。”
虛竹皺眉:“真的?下巴為什麼會疼?我怎麼看是你的眼圈黑黑的?”
“你看得見?”她猛地抬起頭。
虛竹失笑:“你一進門我就看見了,言言,我的視力很好。”
若言咬牙,麵色尷尬:好,是太好了!
既然他都看見了,她也沒啥好遮掩的,大大咧咧的落座在飯桌前。
大家都入了座,獨獨木婉清還沒來。
“婉兒郡主呢?”段正淳問向身邊的侍女,嗬,木婉清已經榮封郡主了?那為啥王語嫣還沒封郡主,是在等待驗明正身嗎?
侍女道:“婉郡主昨晚已出走,說是要請她的師傅前來。”
“紅棉……”段正淳的思緒似乎飄到了與木婉清的師傅,也就是母親秦紅棉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中。
馬夫人蹙眉的狠狠踩了踩段正淳的腳:“段郎,有奴家在,不許想著別人,等秦姐姐來了,你再想不遲。”她麵上笑,心裏卻在冷哼,等秦紅棉來了,她會連她一起收拾,本來想先解決王夫人,既然秦紅棉想找早死,她隻好如她所願嘍。
段正淳卻堆起滿臉笑容:“小康說的有理,你真是大度。”
段譽滿臉不悅:“吃飯吧。”爹真是為老不羞!
虛竹看向身邊的若言,她眼底的黑眼圈相當明顯,於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提起剛剛的問題:“你是不是昨晚又沒睡好?”上次她在客棧鬧騰了一晚,第二天就是這個樣子。
她抽搐唇角:“我睡得很好。”
坐在她正對麵的馬夫人看見她的衰樣,緩解了因為秦紅棉而帶來的不悅,幸災樂禍的笑道:“年輕小姑娘就仗著自己有些青春的本錢,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若言的手微微抖了抖:老女人,我不惹你,你卻主動來找我?
馬夫人隻道滿桌最沒地位的就是若言,她哪知,最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是若言!
段正淳也覺得她說的有些過分,忙陪笑道:“大早上吃飯,說什麼鬼不鬼的,來,小康,這個是你最喜歡吃到紅燒獅子頭。”說著,很體貼的夾起一小塊,欲放入馬夫人的嘴裏。
若言忿忿的盯著那塊獅子頭,看見馬夫人很做作的張開她的菱唇小口,然後獅子頭在塞入她口中的瞬間,突然打滑,塞進她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