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錘子敲響,幾個人先試了試看,加價基本上是在10兩20兩的範圍,當霍子墨走進醉仙樓的時候,場上此起彼伏的的討論聲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見她將一鐵皮盒子放到了錢莊劉掌櫃處。
參與此次拍賣的人都按著蒙達列漢的規矩,需要把拍賣的銀錢預先交到劉掌櫃處審核和暫時保管,且數額保密,隻有在超出自帶金額的時候會被禁止繼續拍賣,也難怪這醉仙樓今日不營業,且門外幾層都是錢莊和各財主的護衛。
霍子墨看著座無虛席的大堂,隻見一個角落有個人正朝著自己揮手,望去隻見那桌上還有齊子楓,便施施然走了過去,於齊子楓四目相對的時候,她沒有一絲的閃躲。
隻因昨夜打鬥坊中,他將自己推到牆上錮住,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你有傷在身卻還是要來這打鬥坊賺錢,我去尋了你母親,她隻說你在靳府做工,且家裏日子過的也還可以,並沒有捉襟見肘,你……你是不是就是那霍子墨?因著那千兩債務才會不顧自身性命,一次次的致自己與如此險境?”
“明日你便會知道,我並不是,我攢銀錢隻是防患於未然。”霍子墨將脖頸處一直佩戴的絲巾撤掉,坐在齊子楓的對麵,喉結隨著喝下去的茶動著。
齊子楓麵色突然變了變,沉下臉,像是怔住了,但隨即又冷笑了一聲,看上去有些許的失落。
“3千兩……”霍子墨一舉牌並大聲喊道,臉上是說不出的沉穩,於此前失手打人的魯莽樣子截然不同,明眼人都能看出他這次胸有成竹一定借了不少的銀錢。
這一叫一下子把場內的溫度都提高了起來,每個人都看向他,並不忘舉起了手裏的牌子,叫唱的掮客看著底下一個個舉起的牌子都來不及叫,好在當銀錢超出5千兩的時候,人少了一半。
“8千兩……”眾人都往霍子墨這邊看來,但霍子墨並沒有舉牌,而是樓上雅間的一個男子喊了出來,那人比較麵熟,正是韓家的管家。
底下的人都陣陣噓聲,那業內老大齊子楓都來了,這韓家自是不會缺席,剛回過頭的時候,那齊子楓便舉了牌子。
看來剛才隻是熱場,現在才正式開始競爭,“1萬兩……”霍子墨嘴角淺笑,隨意的舉了一下牌子。
齊子楓默然半響,長長吐出一口氣,垂下了頭,若菲從到打鬥坊開始也不過隻有千兩吧了,自己居然把那麼爭強好勝且身份低微的她認作是這揮金如土的霍子墨,真的是昏了頭。
這時場上一下子沒了聲響,一個8畝的地和一千兩的債務拍到了一萬兩已經是天價,再有加價的人一定是傻子。
“1萬零十兩。”樓上的人在詢問過後再次舉牌。
霍子墨也再次舉牌,但叫唱的掮客在和身邊的人耳語幾句後,嚷道:“霍公子,恐怕您不能再舉牌了。”這句話沒有明說,但言下之意自然是她帶來的金額已經不夠了。
“1萬零20兩。”當大家都以為這一場拍賣就要結束的時候,從未舉過牌子的齊子楓舉起了手裏的牌子,原本以為齊家對那塊地不感興趣,但沒想到是在等最後時刻起底反超。
“一萬1千兩。”韓家的管家舉起顫顫巍巍的手,額頭上有一層薄汗。
“一萬5千兩。”齊子楓直視著霍子墨,脖頸微抬,自己向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如果她不以柔脂坊十分之一的利潤作為交換,自己是絕對不會插手的。
“1萬6千兩。”韓家的管家眼裏滿是不可置信,這已經遠遠超過了那塊地和這件事本身的價值。
霍子墨豁然張開了雙眼,對著齊子楓嫣然一笑並眨了一下左眼,這清秀俊朗的麵容笑起來竟有幾分嬌媚的女色,一旁的秦文壽看了不覺已經癡了。
“1萬6千兩兩次,1萬6千兩三次。”隨著掮客的叫唱,齊子楓才回過神來,那雙眸於若菲有八分的相似,特別是那一蹙眉一眨眼的時候,但他畢竟是個男子。
“齊子楓,你說了一定會拍下那塊地,現在如何?”霍子墨怨怒著,沉吟道,一轉身負氣而去。
隻留下齊子楓麵有疑慮,她剛才明明特意對著自己眨了眼,莫非是自己看錯,但看著身旁的秦文壽想來剛才那一幕一定不是自己的幻覺。
“齊兄,那……”
“她叫霍子墨。”齊子楓也不顧身邊拉著自己,雙眼有些迷離,正沉醉於那一笑的秦文壽,快步追了上去。
這齊家和霍子墨有合作那是早就知道的事情,現在他們沒有拍到隻怕會損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