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了,你別說了,名我已經去報過了。”李秋生把衣服洗了好幾遍,都已經發白了。
“報過了有什麼用?你知道多少人去送禮了嗎?不管是送幾個雞蛋還是送幾條肉,雖然是個又髒又苦的差事,但至少那裏的待遇很好,娘一個瞎眼老婆子,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唉……”
李秋生看著唉聲歎氣的老娘,心裏不是滋味。
“福成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應該清楚,雖然是有這麼多人去送禮了,可你看哪個送成了?不是都白跑一趟了嗎?”
“那去混個臉熟也好啊,你看你以前和福成親如兄弟,他也不知道多關照一下,真的是有了錢就是不一樣啊……”老婆子把破菜葉子洗了洗放在已經燒開的稀粥裏,用勺子攪動了一下。
“福成不是那樣的人,一有什麼好機會他不是都來告訴我們嗎?城裏離這裏還是很遠的,他為什麼要跑那麼遠回來呢?還不是給大家機會嗎?”
“是是是,你福成兄弟最好,你看看你現在過得什麼日子,他呢?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我聽人說他還老是去迷香苑呢,和迷香苑的姑娘們都可熟了。”
“娘,你別亂打聽,也別亂說話,就算福成真的去了又怎麼了?他又沒有娶妻,以後家裏不用買醋了,您說的話已經夠酸的了。”李秋生把洗好的衣服掛在灶台後麵,這樣明天就可以穿了,一共才兩身衣服,天氣越來越熱如果不早點洗掉就會髒髒臭臭的。
“喲,還來調侃你娘啊?行行行,不說了,咱家連米都買不起了,還想著買什麼醋呀,快吃吧,吃完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做工呢。”老婆子把碗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而裏頭的粥都沒有濺出來,隻因這粥實在是太少了。
聽了自己娘親的一番話,李秋生如鯁在喉,即便口中是粥也有些難以下咽。
南邊的莊園內,若菲拿著筷子的手因著手臂被包裹著難以把菜塞到自己的嘴裏。
林氏看著若菲張開著嘴,脖子伸的老長,想著把嘴延伸出去夠到手裏的菜,但這明顯是行不通的,她的小虎牙都露了出來麵目有些猙獰,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小祖宗啊,來來來,娘喂你。”林氏把菜放在了桌子上就夾到了她的嘴邊。
“娘,我覺得我的手可以自己動了,但是被包著沒辦法,真的,你看……”若菲甩了甩手臂來證明自己已經好透了,但被林氏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隻能微微低頭,有些氣餒的張開嘴,吃著林氏遞來的菜,可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手腳一直被束縛著,若菲總是覺得這菜做的再美味吃起來也如同嚼蠟。
北部商業區已經可以開始招人,但如果隻有福成在弄總有些不放心,自己實在是不能再這樣被病給困住了。
“娘,我真的覺得我好了,要不明天請個大夫給我看看吧,如果大夫說我沒好我就乖乖的,當初安樂生也說了個把個月啊,這都到了。”飯後,若菲思量許久,總算和林氏攤牌了。
“你是不是想著早點回靳府?”林氏看著若菲那迫不及待的小模樣,還有手裏被自己藏起來的信,這小家夥一定是想著回去看看那個靳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