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文翰眉頭一緊,神色不變淡淡笑道:“剛好起了酒興,若菲這一杯就讓我喝了吧?”
若菲怔在原地,還在想到底要弄什麼鳥名,擦淚……四書自己倒是全部都抄寫過,但並沒有全部理解啊,還有最後一個是什麼?
靳文翰看著呆若木雞的若菲,不知為何有些想發笑,古若倩的行令題目,要求把三種本來互不相及的詞語連續成章,破費神思,須有功底。
“若菲都還沒說呢,你就搶著喝酒,這麼維護她啊?”古若倩故意放大了聲音道。
一時間,堂上哄鬧起來,坊間可早就有傳聞靳文翰藏了個小丫鬟,不讓她幹活不讓她傳話,隻每日教她琴棋書畫。
“再來再來,若菲你一定可以的,酒麵要一句古文,一句舊詩,一句骨牌名,一句曲牌名,還要一句時憲書上的話,共總湊成一句話。”聽了這酒令,他人介是倒吸一口冷氣,這題繁複至極,要足足把五種詞語湊成一句話,單單這題目就已經極為出彩,這古若倩得到詩癡的稱號,看來也不是浪得虛名。
若菲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暗自付道:“我也很無奈啊……這就是古代人對現代人赤果果的歧視和碾壓,強烈建議把這個小妖孽拖出去,再欺負自己就比碼代碼,碼程序,看他們誰能於自己抗衡。”
靳文翰舉起酒杯的手被古若倩攔下,古若倩眼波流動道:“你就這麼護著她?讓她說一句也好,我們都可以指正啊……”
若菲瞟了一眼旁邊的投壺,雙眉一挑,“這行酒令我是真的不會,但論投壺的話,我認第二,沒人趕認第一。”
這小丫頭為人倒頗為爽快,並沒有遮遮掩掩,而是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不會,雙手交叉負於胸前,信誓旦旦的樣子,似乎真的是投壺界的mvp。
靳文翰一驚,淡淡瞧著信心十足的若菲,這小家夥可從來都沒有碰過投壺,現在誇下這海口也不知是不是為了轉移大家的視線。
一黑黑臉膛,身體魁梧的漢子首先站了出來,拍了拍雙掌,拿起箭十分輕鬆自然的朝著投壺中扔了一箭,而後十分有禮貌的對若菲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若菲一個小孩出了這等狂言,隻能說她不知天高地厚,在堂上的那可都是行酒令投壺的老手,在若菲還沒出生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酒壇占據一席位置了。
古若倩笑眯著眼,饒有興趣的看著呆立在原地的若菲,又不能行酒令,又不會投壺,那真真是腦子不好使,手也不靈活了。
大家見著若菲並沒有去投,便嚷道:“怎麼了?你怎麼不投啊?你不是說你敢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嗎?”
“太容易了,那個口子那麼大,如果我扔進去了也沒什麼好慶幸的。”原本大家隻是認為這孩子平日裏沒有和那麼多人比過有點井底之蛙的感覺,稍稍使點力讓她知道還是天外有天的。
但現在看來,她已經有些狂妄了,“那換更小的口子咯?”
若菲嘟著嘴,搖了搖頭,突然噗嗤笑道:“隻需要再投幾個就好。”
一些來客仰天笑道:“你是不敢投吧?我們都投了你投不進是不是又要怪口子小啊?沒本事就不要誇下海口,孩子,做人還是實實在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