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若菲還跪著呢,跪了一天了,難道還要再跪到晚上嗎?都被趕出去了還死賴著不走,真把這當自己家了不成?”幾個婢女在旁邊議論著。
靳文翰扶著門框,聞言之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顧拉著自己的古若倩,執意要往外走去,但走了一步就已經癱軟在了地上,麵色慘白如死灰。
“嘴上沒個把門的,掌嘴30,還不快去戒律堂領罰。”古若倩怒視著那些亂嚼口舌的人,如果不是她們,靳文翰也不會那麼快發現各中貓膩。
那些婢女嚇得連連躬身之後,一下子四散開去。
“先生,你現在身子虛弱的很,還是回去躺著吧,我去看看若菲。”靳文翰無力地搖了搖頭,如果這古若倩真的要去幫,若菲又怎麼可能跪到現在,便讓下人備了攆嬌。
古若倩給芸兒使了個顏色,讓她去請靳老爺子和靳夫人。她則在這拖延著,自己好不容易把若菲趕出府去,又怎麼可能讓她再進來。
待兩人來了之後便命人把靳文翰抬了進去,把門重重關上之後就傳來了靳夫人的哭聲,那哭聲淒淒慘慘,讓人聽了十分動容。
靳文翰怎麼可能相信那些算命先生的言論,這箭是自己要擋的,隻是後來傷勢恢複的慢,若菲一個小女孩本就身世淒苦,又怎麼能再把這樣的重罪強加於她的身上,聽到這裏他又是一陣咳嗽。
“母親,你出去一下,我和爹有事要談。”靳文翰把手從緊握著自己的靳夫人手中抽回,娘親當局者迷,關心則亂,但現在她已經認定是若菲害的自己,就算自己說明她也不會相信。
隻會覺得是若菲這個狐狸精迷惑著自己,所以隻能從靳老爺子那裏下手,待靳夫人依依不舍的離開之後,靳文翰才輕語道:“我此生非若菲不娶,望爹爹成全。”
靳老爺子一時間蒙在了椅子上,簡直不能相信這話居然是從自己的兒子口中說出的。“兒子,你不是這樣天真的人啊,你怎麼會,讓她當妾的話我都要好好把你娘說通,你居然……”
靳文翰麵色凝重,但目光堅毅,似乎沒有能改變他此時的想法,“那父親認為身份貴重的我又為什麼要為她擋箭呢?”
“你自己也在官場混跡了那麼多年,你應該知道這正妻的位置從來就不是憑你自己的喜好,一切都要從自身的利益出發,從家族的利益出發,收回你剛才的話。”靳老爺子麵色大變,雙手負於背後,站立了起來。
“我以後不會再踏足官場,我又何必出賣自己的幸福呢,我現在神誌很清楚,若菲也並不是什麼狐狸精,你也肯定有自己的判斷。”若菲隻有在自己的麵前才會放肆和無理,但有外人在的時候,她極為懂規矩。
“這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整個家族想,你自己掂量一下,而且你母親又怎麼可能答應呢?”靳老爺子轉身怒吼著,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已經三十歲的兒子。
靳文翰能有喜歡的人,自己這個當爹的自是歡喜,此前給他介紹什麼樣的姑娘他都不為所動,現在他能那麼想已經是極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