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的陽光火辣辣地嗮的人都像要融化似的,上官保良看著馬車在路上駛過揚起的陣陣塵土,心裏特別的煩躁。因為他是上官老爺家遠房親戚,即使不是這次派來帶潘宇主仆回上官家的人中實力最高,這批人還是以他為首。看著別人都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馬車裏,自己職責所在不得不坐在當先的馬車車夫身邊掌控行進情況,衣服上手一拍就落下層灰。“還好,前麵就到野豬林,不知道少爺他們到了沒有,少不了還得受點小傷回去交差,真他娘地夠嗆,希望那聶家公子如少爺說的那樣出手夠大方,要不可沒法跟一眾弟兄交待。”他回頭看看扣押著潘宇兩人的中間那輛馬車,“這娘們似的兔兒爺,你坐車坐的挺自在啊,老子還得給你開道是不,哼,馬上就有人送你上黃泉路,老子就不奉陪了,要怪就怪你那張臉長的太漂亮吧。”
看到野豬林近在眼前,上官保良示意車夫放慢車速,三輛馬車緩緩駛過野豬林。“動手!”上官行天、聶宏一夥極不專業的劫匪開始行動,從樹林裏衝向馬車。“不好,有劫匪!”上官保良一聲大喝,一腳把車夫直接踢下馬車,車身從車夫身上狠狠地碾過,車夫發出痛苦地慘叫聲。“遇上劫道的,不死個把人總也說不過去,就算你小子倒黴。”上官保良暗道。
他裝做馬車突然受驚翻車的樣子飛身從車子另一邊魚躍而下,馬車歪歪斜斜地倒向路邊。他後麵的兩輛馬車也先後被迫偏離大路,停靠在路邊。車上上官家的護衛們都早知道今天上官少爺要來劫殺潘宇,故作驚慌地紛紛從車裏跳出來,拔出武器有模有樣和這群蒙麵人打鬥。
上官保良從地上爬起來,抽出負著的長槍,槍花一抖,演技十足地喝道:“哪裏來的惡匪,敢動我上官家的馬車,這都不要小命了嗎?看槍!”和身撲上,找個蒙麵大漢交起手來。
雙方你來我往默契地打了幾個回合,上官保良等人就慘叫著以各種姿勢被擊傷倒地不起,有的還掙紮兩下想要爬起卻又不支再度倒下,眼神中透露出的不甘心足以證明每個龍套都是出色的好演員,隻是沒有得到發揮的空間。
上官保良捂著被利刃割破的傷口靠在路旁石壁上哼哼,看到劫匪為首的兩人去打開潘宇公子所在馬車的車門,心想:“行天少爺這過家家玩得太次了,就弄個蒙麵巾,好歹把你衣服上那麼大塊的玉佩先收起來嘛。算了,還是先想想一會回去向老爺夫人請罪的說辭吧,我要是一見到老爺就跑著他的大腿痛哭求饒的話是不是有點太過於做作,還是用兩眼含淚,帶著滿身血汙跪地的表演方式……。”
潘宇在車子裏聽到外麵傳來的喝呼打鬥聲,隻覺得全身冰涼,琳兒更是嚇得哭都哭不出來,小臉麵若死灰,小身子使勁往自己公子身後縮。打鬥聲很快停止,車門被兩個蒙麵人打開,把潘宇公子拖了出來,丟在地上。琳兒見公子被抓走,不知從哪裏冒出的勇氣,跟著連滾帶爬地爬出車廂,雙手張開像保護小雞的母雞一樣攔在潘公子麵前;“不要傷害我家公子,他是好人,從來沒有做過壞事。”
上官行天和聶宏對望了一眼,飛起一腳就把琳兒踹到路邊暈死過去。聶宏走到潘宇麵前,輕蔑地眼角斜視,拔刀出鞘就要取他性命。
“東哥哥!”朱兒見琳兒被踢飛就已經忍不住,催著東至動手。東至眼看早先那群人還沒動靜,潘宇隨時有可能喪命,正準備搶先出手,那群人卻在此時有了動作。
寒光從林中飛出,直撲上官行天一行人,兩位夫級低價皆是影夫,率先甩出暗器偷襲,上官家六個師級五人中招,應聲便倒,片刻就都嘴唇發紫,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暗器上顯然上有劇毒。那位候級中階首領從腰間抽出雪亮的鋼刀,渾身紫光大盛,淩空高速急掠,居高刀帶風聲向聶宏斬落。聶宏不愧是名家子弟,對手比自己高出一級的局勢下舉刀橫架,擋住這致命一擊。兩刀相交火光四濺,聶宏向後滑出二尺。上官行天終究年少,麵對這突發情況慌了手腳,連劍都忘記拔出,一個勁直往後退,下意識地想遠離最具威脅的候級刀客。上官家和聶家兩位夫級高階的侍衛打落暗器後看到自己少爺有危險,也顧不得其他同伴,兩人齊齊回護自己少爺,生怕他們出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