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疼。”“傻哥哥你幹嘛!”卻是兩個人見盒子打開不約而同地湊近去瞧,大小兩腦袋撞在了一起。
“你先看,你先看吧。”東至摸摸腦袋,識趣地退下。朱兒把打開的盒子放到有月光的舊桌子上招呼東至:“我們一起看吧,小心點,剛剛把我頭撞得好痛的。”
銀色的月光下,盒子裏靜靜的躺著兩件東西。一是封薄薄的信件,看來是有人留下了什麼話給開啟者;二是一棵?一根?東至不知道怎麼表述,是看著像棵縮小版的鬆樹又像放大版的藥草似的東西,總之應該是種植物藥材之類的物件。盒子打開後,東至才感覺有股淡淡的草藥香在小屋裏慢慢四溢開來。他用佩服的眼神看朱兒:“藏的這麼嚴實都能被你聞到,哥哥我對你的欽佩之情有如大江之水連綿不絕,又有如大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那當然,本小姐我是誰啊。”朱兒驕傲地以四十五度角仰起小腦袋。“哎呀,你這個壞哥哥。”東至趁她自我感覺良好的時候又捏她鼻子。“你又欺負我,本小姐跟你拚了。”朱兒一個猛撲,還原小鳥的外形,落到東至肩膀上大力地啄他耳朵。“我錯了,我錯了,我投降,我投降。”東至以自古傳承下來的猛虎落地式跪地求饒,朱兒不解氣地又來了幾下才鬆口。
兩個人沒心沒肺地打鬧半天才定下心來好好查看發現的兩件東西,朱兒為報複東至,率先把那封信收了起來留著用來要挾。東至知道朱兒吃軟不吃硬,自己又破壞剛剛才立下的保證捏她鼻子,腆著臉裝可憐賣萌哄朱兒,這要是被無數季藍城敬仰他俠義風範的百姓見到頓時要流失大批的粉絲。
好不容易大小姐大發慈悲地暫時原諒東至這次的惡行,東至拿過信紙展開,在朦朧的月光下仔細閱讀起來。
“很遺憾,不是由我自己收回此信,既然是落到你的手中,說明我敖全廣已經不在人世。你能夠打開被我血裔之術封禁的盒子必定是我敖氏嫡係一族,不論你是敖家何人,我懇請你能夠完成我兩個遺願。
首先,我不清楚你得到此信是何時,何處,請你務必前往桂臨季藍城外木上村尋找一位叫東月娘的女子,假如一時之間無法尋找到可以請求動用敖家所有的力量在辰天大陸搜索,相信我大哥或並城老祖能夠理解這是我的遺願,會同意你這樣做。找到東月娘後請將她以我之妻的身份接回敖家妥善照顧,如若她現時另有丈夫子女也請多多給予財帛銀兩保證她全家能夠衣食無憂。如果時間太久,她已經去世,也請查找她是否留有後人,我敖家必須照顧她的後人生活安康。
其次,盒中所藏之物乃神草斷嵐,此物不是一般人能夠使用的,請不要妄自嚐試服用。假如我敖氏得天界所賜神蛋已孵化認主則可由神凰服食小部分,並必須和被其附體者一同運功化解藥力方可,切記。
如沒有達到我上述的條件,還請截取其一小部分留在敖家以待後用。其餘部分請送去泊桐我師門交給我恩師影拳王李鳳乾,他老人家必有重酬,於我敖家和影拳門交好也有百利而無一弊。神草對我敖氏隻是錦上添花對他老人家是雪中送炭,該怎麼做,想來我大哥和老祖會有定論。
------------------紫觀天豐敖全廣留書。”
東至讀完此信,對自己的父親敖全廣惡感大消,他能夠在信中把自己母親的事情放在神草斷嵐前麵,可見他對母親的重視程度,如此東至對他的不滿之意少了很多。
東至正要收起此信,站在他肩上一同觀看的朱兒嚷嚷道:“後麵,後麵好像還有字跡。”東至翻過泛黃的信紙,和前麵正文不同,背後像是隨意的塗寫,筆跡雜亂,可見下筆的人心緒不寧。
“我藏起斷嵐就好,心血來潮寫這麼封信幹嘛,想來大哥收到我的飛鴿傳信,必定會派族中好手前往我指定的地點接應,很快就能夠返回帶走月娘和神草,我寫這信是不是太杞人憂天,可笑啊,可笑……。”此後寥寥的筆跡大為模糊已經無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