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住手!”一聲高喝傳來,被張晶箐硬踹下來的張予泉飛身而至,“玄真派退下!生死狀是簽著玩的嗎!不要丟我除妖界的臉!”他麵色鐵青道,張予泉公子誰不認識,玄真派門下悻悻地退後,“你們也都收起刀兵。”他轉身望向禁軍,“是。”禁軍將領向張公子微施一禮,揮手示意手下散開。
“大比繼續。”張予泉公子威嚴地指示道,他這一登場氣勢不凡,立刻震攝住全場,一切重回正軌。回去之後張國師知道此事還頗為欣喜地難得私底下讚揚了兒子一番,說他有大將之風。
偷偷摸著被妹子踹得生疼的臀部,張予泉公子坐回原位。“咯咯咯,哥哥你剛才那兩下很有氣勢啊,不愧為下一代國師的接班人。”張晶箐悄悄伸手捅他,張大少唯有嗬嗬苦笑。
“謝謝各位師兄。”從禁軍將領手中接過厚厚的銀票,朱兒笑顏如花向不遠處那些玄真派弟子們彎腰道謝,順勢抽出幾張暗中塞給做公證的將領,小丫頭做這些事越來越順溜。
擊敗雲鶴子,東至就已從十六強中脫穎而出,順利進入明日的八強戰。
“立生死狀的主意是我們大家集體決定的,現在我玄真派折損了大長老,兩件鎮派法寶變成廢鐵,這個損失不能由我一派獨自承擔,你們怎麼說!”第二輪大比結束後,幾家密謀對付東至的宗門再度集結私會,玄真派宗主怨氣衝天。
“老田你先消消氣,出現這種情況也不是我們大家事先可以預料得到的,誰知道東至那廝實力會這麼強大,給你們玄真派造成如此重大的損失。”有老奸巨猾者率先開脫起責任來。“是啊,要是輪到我們跟他放對,可能不見得比老田你們好哦,隻能怪玄真派運氣太差。”有人搖頭歎息道。
“什麼!我玄真派運氣不好?要不是我們事先這個約定,雲鶴子長老何必跟他立生死狀,何苦非要動用到本門那兩件鎮山之寶?你們現在這樣說是想要過河拆橋了!”玄真派田宗主頓時臉色大變。
“怎麼!分明就是你玄真派雲鶴子技不如人,敗給那個除妖者不算,最後連打都不敢打轉身就想逃命,真是丟盡我們除妖師的臉!今天在場之人可都沒瞎,大夥兒都看得真真的,你還好意思來向我們要說法、要補償?”失去宗門最強的大長老雲鶴子,兩件鎮山法器又成了那般模樣,玄真派實力大損,與會者中有人幹脆撕破臉,反過來指責玄真派的不是。
錢財損失要彌補不難,雲鶴子之死和那兩件法器怎麼來補償,哪家都不會傻到用自家的法寶來抵償的,相形之下還不如索性踢走玄真派較為省事。
“你們……。”環顧四周,見人人臉色皆同,言語之間沒有一個人說起如何來為今天這事善後,玄真派田宗主虎目含淚,知道這次玄真派算是栽了個大跟頭,苦果隻有自己個吞了。
“好好好,我記著你們!”滿腹怨恨的田宗主拂袖而去,此事為日後玄真派與多個宗門的長期恩怨埋下伏筆。
“諸位,明天我們怎麼說?”目送田宗主離去,有人猶豫著開口道。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人主動發言。玄真派的車前之鑒就在眼前,誰還敢去重蹈覆轍。
“大家各自盡力吧,為今之計隻有留待國師府出手對付此人了,我們不一定能夠解決得了他。”有人長歎道,
“依我看他也不是沒有弱點,比如那個小女孩……”
“混賬!你這出的什麼主意,我們與他說到底不過是意氣之爭,玄天宗門下都沒人這麼做,我們何苦要做這損人不利己之事。萬一害了那個小孩子而又沒有將這東至除掉,後果會怎樣你有沒有用腦子想過?他孤身一人來去自由,我們可都是有家有室的!”出餿主意之人被一老者惡狠狠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