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哥新年好!”新年第一天清晨,朱兒一反常態,早早地穿戴整齊起床給東至拜年。笑嘻嘻地接過東至給的紅包,她看都沒看就塞進懷裏,顯然對數目神馬的根本沒放在心上。
“快快快,我們先去給第五爺爺拜年,然後東哥哥你送我到國師府,晶箐姐姐昨晚特別叮囑我要早點兒去,她要趕時間進宮可不能等我的。”小丫頭催促道。
樂樂嗬嗬的第五翼給兩人準備了厚厚的紅包,“東哥兒你送完朱兒就回來,老夫我有件東西要給你。”
來到國師府門前,要主持大典的張國師昨晚便提早進了宮,張予泉遠在交枝國,東至就沒有正式登門拜訪,看著朱兒從側門進去後照老將軍吩咐隨即回轉將軍府。
“來來來,東哥兒看看我家傳下來這件好東西。”老將軍拉東至站到一座架子前。
東至定睛看去,架子上陳列著一副黑沉沉的鐵甲,式樣與現今盛唐軍中將士所著不太相同。尺寸更大,用密密麻麻的鐵片由甲釘連綴而成,一看就知道分量極重。
“你們取下來讓東哥兒試試。”老將軍喚過仆從來一件一件給東至穿戴。
厚重的盔甲一上身,東至便隱隱然感覺到一股血腥氣,顯然這是件經曆過沙場血戰的甲胄。 “來,走兩步我看看。”老將軍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
“嚓嚓嚓。”東至在大廳中來回踱步,盔甲發出有節奏的輕響。
“怎麼樣?覺得重嗎?”
“還好,不算重。”東至穿著盔甲加速跑動兩次,以他的實力,這點重量完全負擔得起。
“嗬嗬,我就知道也就東哥兒你能穿得起來這套甲,換了其他人恐怕連走路都困難。”老將軍笑道,“你猜猜這套步兵甲重達多少?”
“一百二十斤?”
“嘿嘿,整整一百五十斤,共有二千二百三十二張甲葉組成;當年普通的一套步兵重甲重不過六十斤,甲葉是一千八百二十五張。”老將軍炫耀道。
“那這就是一副特製甲了?”東至問,“不錯,大約一百五十年前,我盛唐軍中出過一員猛將,其人擅長步戰,每上戰陣俱喜衝鋒在前,為我盛唐立下許多汗馬功勞。
聖上欲厚賞其功,親口問他需要何等獎勵,結果他竟然向聖上討要一副合身的甲胄。原來其人因為身量過人,軍中實在找不到合身的盔甲,穿著小一號的甲胄上戰場難免束手束腳,讓他不能夠痛快殺敵。
聖上聞言哈哈大笑,當即下令大內為他特製一副重甲,便是你現在身上穿著的這一套了。”老將軍談起往事,神態頗為自豪。
“那這位猛將與將軍您?”
“哦,他出身貧苦,家人早喪,為了不餓死街頭很小年紀便加入軍中。因為作戰勇猛被當時軍中統帥賞識,大帥並不計較他的出身一路大力提拔,讓他在軍中展露頭角,一展所長,最後從一員小卒受封為大將。這位大帥便是我第五家的先祖了。
他感我家先祖恩德,自身又沒有其他族人,日後索性投入我第五家族中做了上門女婿,這套重甲也就留在我第五家。”老將軍娓娓道來。
“可惜我第五家曆來多為騎將,這是套步兵甲,故此在他離世之後多年無人能夠使用,隻有封存於我家地庫內。
我家先人倒也曾想過贈與其他步兵將官,無奈此甲太過大而沉重,穿上後能正常走路已屬不易,何談與敵交戰?也隻有東哥兒你配得上我第五家這套重甲,今日一試果不其然,老夫便將它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