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軍隊，一眼望不到邊際，霧凇城聯軍整休數日之後對永夜城發動大規模攻擊，大天使布朗遜親自在中軍坐鎮，聯軍潮水般蜂擁衝向永夜城巍峨的城牆，空氣中到處彌漫著濃烈的鮮血氣味。
“陛下、陛下，軍報！”已經不知道是今天第幾回向多羅費絲坦女王陛下前來呈遞最新戰報的通信官又一次跪倒在大殿之上，雙手高舉向陛下呈上最新戰報。
麵色凝重的女王拿起戰報打開急速瀏覽一遍後隻覺得心中隱隱作痛，單單隻不過一天，還沒有到黃昏時分，本方已然損失超過五萬多人，還是在處於守城狀態的有利情況下，對手的折損則應該起碼雙倍於本方。
“該死的鳥人，他根本一點不在乎部下的生死，這樣下去，就算他最終能攻入我永夜城，雙方的損失都將會空前慘烈！”女王陛下咬牙痛苦無比地計算得失，對布朗遜以本傷人的做法毫無頭緒。隻要聯軍繼續攻城，永夜城便不得不接著與布朗遜玩這沒有真正贏家的死亡遊戲。不，贏家隻會有一個——大天使布朗遜。
猛烈的攻城戰延續到雙方不得不各自休戰來清理堆積如山的屍體才暫時告一段落，焚燒屍體的大火在城裏城外兩端熊熊燃起，這個時候隻有選擇最為快捷的方式來處理戰死者的遺骸，生命顯得格外渺小而卑微。
“邦娜，接下來的戰局你怎麼看？可有什麼預感？”坐在中軍帳中，布朗遜向邦娜詢問道，
“不好說，我實在是看不清楚，似乎變數非常多。”邦娜遲疑著向布朗遜稟告，“不過我能肯定的是戰事不會持續太長時間，不論哪方獲勝。”
“哦，短時間內結束的話對我方有利，永夜城必定是期望打打消耗戰來拖延時間，聽說城內存儲的物資可以讓全城軍民撐個兩三年不是問題。”大天使推斷道。
縱使坐在永夜城內離城牆距離不短的東至所在軍營中，城外整日震天的廝殺聲依然不時隨風飄來，傳入愛麗絲等人的耳中，讓她們心緒不寧。聯軍戰死在霧凇城下的每一條生命都是她們曾經的部屬、同胞與戰友，如今卻為了布朗遜一個人的目的大批死在這不見天日的地下城，連屍骨都無法回返地麵家鄉，營帳內一片沉默，氣氛極度壓抑。
“結束了，今天的戰事結束了。”東至掀開帳門走了進來，考慮到東至已經主動請戰為本方打勝了第一戰，女王陛下並沒有安排埃蘭妮所屬軍隊上陣防守，東至是從前來通報戰況的傳令兵那裏得到的最新戰況。
“東至大人，雙方戰果如何？”愛麗絲等人沒有勇氣開口，是辛西雅主動發問，
“都不好，永夜城戰死五萬多人，包括一名法王座。”東至搖頭歎息道，“霧凇城聯軍主攻，據說犧牲的人數更多，永夜城牆下的屍體堆積如山，一名精靈族戰王座戰死，一名平地人法王座重傷，付出的代價比防守一方還要慘重。”
為了說話方便，小侍女一號與二號早早就被辛西雅打發出去幹活，帳內就隻有東至，辛西雅，佐薇姐妹與愛麗絲五人，沉重的消息傳入諸人耳中，年紀最小的菲恩當場便哭泣出聲來，精靈族本來就人丁不旺，曆經這次大劫不知道會失去多少族內同胞，怎麼能不讓心地善良的菲恩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