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乖,張口,啊。”
“啊……”趴在朱兒膝蓋上一臉享受的小玲瓏嘴巴張的大大,眯著雙眼等待“朱兒姐姐”將美味的零食喂入她口中。雖然這類食物根本無法供應小遊龍生長所需要的能量,完全等於“垃圾食品”,卻並不妨礙玲瓏以人類的姿態享受其令人愉悅的口感,終究她還隻是一個剛剛破殼不到兩天的幼生體,加之朱兒比東至更為隱蔽的刻意誘導忽悠,放下心防的小家夥很快便落入親切又漂亮“朱兒姐姐”的“魔掌”中。
“嗯嗯,玲瓏知道了,不去抓那些陰厲鬼的時候我就跟姐姐一起住在這裏。”愜意地翻個身,玲瓏小腦袋點個不停。
“還有,待會兒見著那位大姐姐……”朱兒湊在玲瓏耳邊嘀嘀咕咕,“嗯嗯,嗯嗯。”學著朱兒在頭上紮起兩個小辮,小遊龍眨巴著靈動的雙眼開始學習人生第一課:“善意的謊言不算欺騙。”
朱兒用心教育新收的“小妹”期間,東至正沿路尋找方向返回“墮影山脈”。
在玲瓏被朱兒要求收入黑石項鏈“拜見大姐頭”之前,休息到天明恢複稍許精力的小家夥向東至說起陰厲鬼被她突襲後四散而逃的大致情況,東至立時決定回去看一下現場狀況,三方混戰過後不知會是怎麼收場,塔西婭·傑洛康與凱西·埃芬博格以及亞瑟·特羅洛普等人是否得脫大難。
沿路不時能見到倒斃在路旁的兩族戰士身影,神智受陰厲鬼影響陷入噬血瘋狂後無法逆轉,即使這些人幸運地脫離戰場,最後依然因腦部嚴重受損而導致死亡,可見陰厲鬼這種生物殺傷力之大,難怪當年會被造物主全體封印。
越接近現場,道路兩旁密密麻麻堆積的屍體越是怵目驚心,整整兩萬多優秀人族士兵於此一役全軍覆沒,饒是總有種“局外人”心態的東至亦感揪心的難受與痛惜。
戰場中心,墮影山腳被沉沉死氣籠罩,地麵上到處猶可看見陰厲鬼破地而出留下的一個個孔洞。取出“夜舞”在手,東至小心地在滿地屍首間查探,在心裏默念希望不要發現那幾位傳承騎士的身影。
一個、兩個……東至的心不斷下沉,隨著他一步步地搜尋,好幾位傳承騎士的遺體陸續被發現,不是死在卡古倫族手中便是屍身上帶有明顯被陰厲鬼利爪撕裂的傷痕,其中包括本該由卡梅倫·克洛寧保護的年輕騎士多諾萬·伍爾夫被陰厲鬼吸幹血液後留下的幹癟遺體。
亞瑟·特羅洛普會長的遺體在稍晚些時候被東至在兩具卡古倫族屍首下找到,老騎士滿身都是凝固的血塊,手中利劍仍然死死地插在敵人屍身之中。
“對不起……”單膝在老人遺體前跪倒,東至以其所知道的最高騎士禮向亞瑟·特羅洛普會長致以崇高的敬意,為自己沒有與老人一同死戰到底而感到羞愧難當。
將亞瑟會長與多諾萬等幾位騎士的遺體找了個偏僻之處簡單埋葬,東至在土地上方留下個標記,留待回城後帶人前來將英雄們接回故裏。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經過反複搜尋,始終沒有找到塔西婭·傑洛康、凱西·埃芬博格以及克洛寧騎士三人,不論如何,失蹤總比在現場被發現的好,“還有希望,還有希望。”東至安慰自己道。
他離開戰場不久,一支卡古倫族派出的偵查小隊就於山腳下現身,不幸的消息很快便被上報至聖地倫杜埃。
“五萬大軍盡亡……八大霸首之一德古卡戰死……重光海下落不明……”重大的傷亡讓三位通靈祭司滿心苦澀,霸首級統帥陣亡已經有幾十年不曾發生,如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