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顛簸,讓鬱皖雪昏昏沉沉的腦袋清明了不少。抬頭看到公冶靖那張豐神俊逸的臉,鬱皖雪感覺自己臉都在發燙。昨晚,在做之前,她想得是,這幅身子的主人是公冶靖名正言順的妻子,所以是正常的。但在整個過程中,她卻真的感覺自己像一艘船一樣,在大海裏浮浮沉沉,幾乎喪失理智。
感覺自己在搖晃,但又不是昨晚那種感覺。鬱皖雪一時間搞不清楚自己現在在哪裏。不,她知道自己現在在公冶靖懷裏。推了下公冶靖,鬱皖雪開口:“公冶靖,我醒了。”
公冶靖不為所動。隻是輕柔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突然,鬱皖雪覺得頭暈眼花,她知道自己在哪裏了,馬車裏!急忙推開公冶靖,想跳下馬車。說來也怪,她能坐船,坐飛機,坐大巴,就是坐不了這個馬車!從鬱皖雪想離開自己,公冶靖就發現她的異常,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便著急的喊外麵的侍從把馬車停住。
時間剛剛好,公冶靖才讓人把馬車停住,鬱皖雪就利落的跳下馬車。本來還擔心馬車太高,她下不去。結果一間她跳的這麼麻溜,公冶靖就放心了。不過看到鬱皖雪慘白著一張臉時,公冶靖一顆心又揪著了。著急的下了馬車,關切的問:“萌兒,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慘白?”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公冶靖更擔心了,“是不是昨晚折騰的太狠了,現在還難受著。”
一聽這話,鬱皖雪臉唰的一下便紅了。周圍可還有好多人呢!“不許胡說八道,我隻是坐不了馬車而已。”
恰在這時,闌珊也擔心著走過來,從今天早上,她就知道她家小姐和四皇子不一樣了。所以,此刻,她大膽的接著鬱皖雪的話說:“是啊,四皇子,四皇子妃她可能是之前坐馬車奔波怕了,之後都很不適應坐馬車,在相府的時候,四皇子妃若是想出府,都是自己走路的。”以前,闌珊都是喊鬱皖雪小姐的,今早她習慣性的喊小姐的時候,被公冶靖瞪了一眼,然後破浪就跟她解釋說,這四皇子是不滿意她對鬱皖雪的稱呼。所以,這次,闌珊聰明的把稱呼改了。至於,闌珊說的這件事,是鬱皖雪之前想逃離相府,每日出門探路的時候。鬱皖雪一直不習慣坐馬車,每次出門都是走路。
公冶靖心疼的看了眼鬱皖雪,然後眾目睽睽之下,抱起鬱皖雪。鬱皖雪一驚,連忙拍打公冶靖,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可是公冶靖置若罔聞。
“公冶靖,這麼多人看著呢。”
“夫人,你確定你走的了?”公冶靖當然不放,並且一句話成功噎住鬱皖雪。昨夜,太過瘋狂,今早她是還沒走過路,還不覺得什麼。但從剛才醒來,她就覺得腿心疼,而且雙腿還發軟。
“流氓。”鬱皖雪小聲的罵了一聲。
公冶靖嘴角牽起一抹滿足笑容,厚臉皮的伏在鬱皖雪耳邊,輕咬一下她,喃喃說:“夫人,給你的流氓相公撐傘可好?”
現在,又開始下雪了,世界白茫茫的一片。鬱皖雪以前在雜誌上看到過一句話,我想和你慢慢在雪地裏走,那樣我們就能到白頭。鬱皖雪覺得很應景,便接過傘,任由公冶靖抱著,漫步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