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話剛出口,眾人麵上神情驟變!
藥方子上麵沒有開這味藥,那就是有人故意將這東西放進去,兩個月,難怪三姨娘身子會空!
蘇夫人麵上一冷,轉過身看向閆媽媽,雙眸之間帶出幾分難以置信的神情,三姨娘的身子一直是翠玉和閆媽媽親自照料,看著翠玉的意思,她並不知道這藥中摻了紅山草,這樣的話,難道是閆媽媽?
這樣想著,蘇夫人看向閆媽媽的眼神瞬間變了,看著閆媽媽一臉的驚惶,眼底更是陰沉了幾分,這麼說的話,閆媽媽這是受了別人的意將這個屎盆子往清林院扣呢!
“閆媽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拿藥的是誰,煎藥的是誰,端藥的是誰,都給我出來!”老夫人臉上神色鐵青,轉臉看著三姨娘一臉蒼白幾乎要喘不過來氣,心裏更是陰沉的厲害,明目張膽的就要殺人了,眼裏還有沒有她這個家長!
老夫人一句話出,眾人麵麵相覷,如今老夫人跟前,除了剛跪下的翠玉,便是剩下閆媽媽了!
“老,老夫人!老奴不知道這紅山草是從哪裏來的,真的不知道啊!”
閆媽媽隻覺得身子發軟,說話之間朝著老夫人走過去,眼底神情閃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盡管自己也是一臉疑惑,如今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眾人不信。
藥是翠玉拿來的,全都是封死的沒有半路拆開的可能,藥是閆媽媽煎的,也隻有在煎藥的時候,才能將紅山草放進去,所以,細想起來,除了閆媽媽沒有人可能動手腳!
“你不知道?”
老夫人聲音威嚴帶著幾分冷意,一邊說著,目光不經意的瞥向蘇夫人,見她神情閃爍,似乎更加堅定心裏的猜想。
“我……”
閆媽媽心裏沒底,從來沒有刻意檢查過三姨娘的藥,若說在裏麵加東西,也確實有,不過是受了夫人認得意添了一些讓人腦子慢慢變遲鈍的藥粉,這山紅草卻沒聽過,難道……
心裏慌張沒有著落,閆媽媽不經意的看向蘇夫人,眼底之間深情閃爍,拿不準該怎樣回答,隻是一味的求饒。
沐惜悅在邊上看著,眼底之間帶出幾分冷笑,很快的消失不見,在眾人注意到的時候,已經隻剩下看下看向閆媽媽時眼底帶出的審視。
“閆媽媽,你可是清林院的老人了,說話之前可得想想清楚。”
沐惜悅朝著閆媽媽走進兩步,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麵上神情平靜,卻讓人不由得心中多了幾分鄭重。
帶著幾分空靈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閆媽媽抬頭看向沐惜悅,不知道為什麼,本應該是輕柔的表情,在她眼裏卻是憑空多出了幾分陰寒,隻讓人忍不住的心裏發顫!
“你是母親派過來伺候三姨娘的,出了問題難免會讓人往母親身上想,你可得好好想想再說,別弄了誤會,讓人往母親身上潑髒水。”
沐惜悅一邊說著,目光朝著蘇夫人看過去,將她麵上的怔愣的神情收進眼底,心裏不由得閃過一絲冷笑。
這種情況下,多嘴並非是好事,原本眾人還沒有往蘇夫人身上扣,如今聽沐惜悅這樣一說,難免會反著方向去想,便是硬生生讓人看向蘇夫人的目光變了。
感覺到眾人看過來的目光,蘇夫人臉上一冷,一雙眼睛之中帶著幾分冷意朝閆媽媽看過去。
“還不快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夫人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冷意,目光落在閆媽媽臉上,帶著幾分憤恨幾分惱怒,這個老刁奴,難不成跟了別的主子來陷害自己的不成?
閆媽媽身子一顫,抬頭看著蘇夫人帶著威脅的目光,手雙手忍不住的抖了抖,剛要說話,卻聽到老夫人的聲音傳進了耳中。
“事情都已經這麼明白了,還敢狡辯!來人,將這個惡奴拉出去打板子!”
看著蘇夫人到了這個份上依舊裝傻,老夫人的火瞬間燃了起來,雖然一個姨娘不至於治了當家主母的罪,卻也絕對不會就這麼過去。
打狗看主人,如今就先打了大夫人的狗,讓她知道這個家裏還有老夫人在!
不光是閆媽媽,眾人聽到老夫人這一聲冷喝也是嚇了一跳,向來對待下人寬厚的老夫人,今日竟然要打閆媽媽的板子,可真是氣到了極致!
“老夫人!”
閆媽媽聽到老夫人要打自己的板子,心裏猛然一顫,來不及多想,緊忙朝著老夫人磕頭求饒,說出的話都帶出了幾分哭腔。
“老夫人明察啊!奴婢什麼都沒有做啊,這紅山草奴婢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奴婢是冤枉的!”
閆媽媽一邊哭饒一邊往地上磕頭,“咚咚”的聲音從地上傳來,讓人不由得咧了嘴,似乎能感覺到閆媽媽的疼一般。
“還敢狡辯!”老夫人聽著閆媽媽求饒的話,麵上非但沒有緩和,更添了幾分冷凝,看著已經到了閆媽媽跟前的老媽子們還沒有動手,心中驟然冷了下來:“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拖出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