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件事情臣真的不知道,這些年臣常年征戰在外,即便是回來也不會呆多久,就算是有問題,臣更是沒有察覺的機會,更何況,淩兒這麼多年自己都不知道被易了容,這……”
自己就更不可能扒著自己的女兒去看那麼仔細了。
最後這句話蘇將軍並沒有說出來,畢竟是女兒,做父親的雖然疼愛,卻也不會湊近了去看,這件事說白了,自己也是受害者。
一邊說著,蘇將軍想到最近蘇夫人做下的那些事,心裏更是帶出幾分惱恨,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可能再維護她,畢竟,扁擔的另一頭是整個將軍府。
“皇上!”
沐惜悅看著蘇將近擰著眉頭一臉沉重,心裏也有些不忍,不由得出聲打斷了蘇將軍的話。
“蘇將軍做了我和妹妹十三年的爹,卻對這件事情絲毫不知,隻因為蘇婦人的戲做得太真了!”
沐惜悅將事情全都推給了蘇夫人,一邊說著,眼底神情不由的沉了沉。
將軍府跟這件事情並沒有任何關係,不過也是被蘇夫人蒙蔽的可憐人罷了,而將軍府,也是被蘇夫人拿來作為這一出戲的戲台,還讓眾人給她搭了戲,為了隱瞞這件事,她可是將所有的人的都拽了進去。
更何況,別人不說,老夫人對自己可是真心疼的,不管怎麼樣,她並不想讓將軍府賠進來,畢竟,冤有頭債有主!
沐惜悅的話剛說完,眾人臉上神情又是變了變,悠然似乎也猜到了幾分,如今聽沐惜悅親口說出來,還是有些顫動。
長輩的事情延續到孩子身上,蘇夫人執拗也就罷了,對孩子也下得去手,真是讓人心裏忍不住的發毛。
“你胡說什麼!”
太後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淩厲,雙眸瞪起,一臉的冷凝朝著沐惜悅看過去,原本的慈愛早已經隨著沐惜悅身份的變化煙消雲散了。
沐惜悅撩起眼皮朝著太後看一眼,悠悠然歎一口氣,聲音之中平靜,讓人聽不出她的心思。
“我也是因為之前墜崖無意中遇到了慧心師太才知道這一切,當時我的臉上受了傷,慧心師太幫我醫治地時候發現我臉上人皮的端倪,這才知道了我的身世,我和妹妹是沐府的孩子,我叫沐惜悅,妹妹叫沐惜顏,這件事,蘇將軍和老夫人並不知道,而且,正是因為隱瞞相貌,我才會懷疑到蘇夫人身上。”
眾人之中,有人聽到沐惜悅和沐惜顏這名字的時候臉色稍稍變了變,特別是皇後和太後,這名字在兩個孩子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沐將軍便已經取好了,太後和皇後是知道這件事的。
“你隻是懷疑,並沒有證據,這可是誣陷啊!”
太後倒也沒有表明了要維護蘇夫人,隻是就事論事提出自己的懷疑的地方,這一點,讓人心裏佩服,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所以我們才沒有將事情急著跟皇上稟報!”
莫亦痕看著太後對沐惜悅步步緊逼,冷著聲音開了口,看著眾人目光又朝著自己看過來,臉上神情微微變化幾分,轉身朝著沐惜悅走了過去,伸手搭在沐惜悅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
感覺到肩膀上暖來的暖意,沐惜悅緊繃著的神經緩和幾分,今天的情況屬於突發事件,剛才也是被嚇到了,若是莫亦痕今天沒有回來,自己真的擔心自己會應對不來。
太後麵上一怔,看著莫亦痕臉上的身親,唇角不由得顫了顫,似乎也感覺到情況的不妙,原本想要繼續說的話,生生咽了回去,雖然心疼宋欣然,可是老太君留下的還有整個鎮國侯府,若是一家子都被牽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那,你現在可查到了什麼?”
皇上聽著莫亦痕話,心裏不由得顫了顫,自己當年欠沐向輝的太多,可是到最後他的死都弄得個不明不白,不管怎麼說,自己心痛之餘,心裏也是不甘心的。
聽著皇上的話,沐惜悅和莫亦痕互看一眼,給對方一個眼神,便瞬間明白了。
“從懸崖上回來之後,臣便一直在暗中調查這件事,雖然查到了一些跡象,卻並沒有實質的證據,畢竟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留下的東西即便沒有被當時的官員帶走,也快風化了,不過,這期間太子也一直在幫著我們調查這件事,不知太子可查到了什麼?”
說活之間,莫亦痕的畫風猛然間轉向了太子,唇角我微微勾起,帶出幾分邪笑。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太子身上時,太子猛然一愣,原本還是看好像的心情,卻沒有想到莫亦痕瞬間便將話題指到了自己這裏,有種被莫亦痕拽下水的感覺。
不過,下水就下水吧,之前沐惜悅畫的那張畫,太子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之前兒臣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是震驚不已,可是事關重大,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不敢驚擾父皇,不過兒臣的命是沐將軍救回來的,自然也要給沐家一個交代,所以才擅作主張私調查了這件事,還請父皇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