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沐惜悅臉上神情稍稍輕鬆,眼底神情閃爍,夾帶著一抹深意閃過,讓人看不見。
“宮亦飛回來了嗎?”
沐惜悅一邊走著,轉過身看向莫子,收斂了剛才的冷笑,臉上多了幾分鄭重。
“宮少爺已經回來了,現在在雅間等您。”
看著沐惜悅臉上的鄭重,莫子也不由得收斂笑,一邊說著,聲音壓低,目光在四處看一遍,卻定沒有人,這才鬆一口氣。
二樓。
“真是難得,今日你竟然沒有喝酒!”
推門往裏走,沐惜悅看著宮亦飛一依舊如往常一般,鬆散的坐在凳子上,坐著一個,踩著一個,隻是手裏沒有酒壺,讓人有些意外了。
“嗯!”宮亦飛應一聲,抬頭看向沐惜悅,聲音之中不由得多了幾分陰沉:“我已經派人守在了憐兒身邊,端木高凡剛回去便被洛陽王叫出去,暫時沒有什麼什麼危險。”
“好,我有幾句話想跟憐兒說,現在進洛陽王府,方便嗎?”
沐惜悅伸手自顧倒了一杯茶,伸手遞至唇邊淺淺的抿了一口,又放在了桌上,抬頭看向宮亦飛。
“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你是要翻牆進去,還是從正門進去,不都憑你一句話嗎!”
宮亦飛起身,一便說著,唇角勾起,麵上帶出一抹玩味,隻是,這玩味之中帶了幾分冷意。
沐惜悅麵上一怔,隨即唇畔浮出一絲淡淡的笑,卻並沒有說話。
洛陽王府。
沐惜悅跟著宮亦飛翻牆到了洛陽王府的後院,那是一個荒蕪的院子,平時沒有什麼人。
“按理說你沒有來過洛陽王府,怎麼對這裏這麼熟悉?”
落地的瞬間,宮亦飛看向沐惜悅,臉上不由得多了幾分疑惑,剛才看她的樣子,就跟走自家後院一樣,看起來就像是在這裏住過,可這樣很不合邏輯啊!
“前幾天我可不隻是研究了皇宮的部略圖,但凡涉及到的人,我都做了詳細的調查,不管是近期的活動,還是經常居住的地方,端木高陽這樣的人,自然更是要好好調查。”
沐惜悅自己知道這是憑借前世的記憶,可現的話,也是事實,這些天她並不比莫亦痕他們輕鬆,資料圖紙可是沒少看,所以昨夜在去救皇後她們的時候,才能有條不紊。
“憐兒在小花園後麵的一個小院子裏,院子外頭有人看著,裏麵隻有一個丫鬟。”
宮亦飛一邊說著,目光朝著四處看過去,眼底神情稍稍變化幾分,見旁邊看守的家丁似乎昏昏欲睡,唇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淺淡的笑。
“走!”
宮亦飛手裏的銀針快速地朝著剛才瞌睡的兩個家丁的穴位扔了一個小石子,輕微的刺激沒有讓他們清醒,反而刺激的他們睡得更沉了。
看著兩個家丁被宮亦飛輕易放倒,沐惜悅雙眸之間神情微微閃爍,一股難以名狀的滋味湊個從心底溢出來,同時也不由得踏實下來。
屋子裏不知道丫鬟有沒有在,沐惜悅貼近窗戶邊上,伸手在窗戶紙上捅破一個窟窿,還沒有看清楚裏麵的情況,眼前晃過一個身影,心裏大驚,來不及喊一聲,人已經衝了出去。
屋內,房梁上掛著一丈白綾,憐兒依舊是來時的那身粗布衣裳,如今整個人掛在上麵,搖搖晃晃。
“宮亦飛,快救她!”
沐惜悅一邊喊著,聲音之中多了幾分急促,一邊朝著宮亦飛喊,人已經從下麵將憐兒搖晃的身體抱住,給她一些力量,讓她的嗓子能稍稍鬆快一些。
宮亦飛見沐惜悅衝進來的時候,也跟著進來,兩人快速的將憐兒放下來,平躺著將她放在了床上,一陣急救,聽到憐兒呼出的一口氣時,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是誰?”
憐兒醒過來的一瞬間看到沐惜悅和宮亦飛,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同時抱緊了身上的被子,一臉防備。
剛才的兩個媽媽和丫鬟進來勸憐兒給端木高凡做妾,她受不了這份侮辱將人趕了出來,如今看到沐惜悅的時候,也下意識地以為她跟那些人是一夥的。
“死其實挺簡單的,可是就這樣死了,你甘心嗎?你爹沒有人照顧,你放心?”
沐惜悅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清冷,幽深的眸子看向憐兒,帶著那股與生俱來的震懾力,讓人心裏顫一下,有很快平靜的聽著她後麵的話。
“你們到底是誰?”
憐兒似乎已經感覺到沐惜悅跟之前的人不是一起的,可是看著他們兩人,依舊帶著幾分提防,畢竟,這個地方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沐惜悅看了憐兒一眼,臉上神情稍稍變化最終歸於平靜,暗自歎一口氣,眼底神情閃爍瞬間,開了口:“我們是誰不重要,你隻需要知道,想要從這裏安然無恙的逃出去就要聽我的話,這個,是你爹讓我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