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桂嬤嬤的話,沐惜悅並沒有再多說,轉過臉朝著後麵的馬車看一眼,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桂嬤嬤,這個方向似乎並不是去平陽王府,咱們是不是走錯了路?”
沐惜悅說話之間,找了一個相對行動方便的位置,聲音一如平常的淡然,讓人聽不出喜怒。
“郡主莫要擔心,這條小路奴婢經常走,肯定是錯不了的!”
桂嬤嬤一邊說著,轉過臉看了沐惜悅一眼,隨即轉回來的時候,臉上神情陰沉下來,伸手似乎要拿什麼東西。
隻是不等桂嬤嬤拿出來,脖頸之間瞬間的冰涼讓她僵住:“郡,郡主這是要做什麼?”
“再往前走就是山澗,既然桂嬤嬤對這條路熟悉,難道是想將我扔下去嗎?”
沐惜悅手裏的姬刃抵在桂嬤嬤脖頸之間,雙眸中溢出一股陰冷的味道,隻讓人看著心裏發寒。
“郡,郡主!冤枉啊郡主,前麵的確是……”
“說!是誰派你來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沐惜悅沒有耐心聽她垂死的辯解,手裏的姬刃已經出鞘,便注定要見血。
“奴,奴婢是桂嬤嬤啊!”
桂嬤嬤依舊滿臉緊張的想要解釋,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幾句,便感覺到脖頸猛然一疼,嘴邊的話生生被憋了回去,全身緊張地跟著顫抖。
“桂嬤嬤有腳疾,根本不可能走這樣的道路,你既然對這裏熟悉,便更加不可能是桂嬤嬤!說!你到底是誰?”
說話之間,沐惜悅伸手朝著這個假的桂嬤嬤臉上探過去,雖然這個世界上懂得易容術的人很多,可是總是有破綻的。
桂嬤嬤見已經瞞不過去,臉上的緊張瞬間消散,變成了淩厲,伸手從旁邊車夫的身上抽出匕首,一個翻身便躲開了沐惜悅的鉗製。
道路兩邊都是坎坷的平地,車夫不能分心,沐惜悅並沒有對車夫動手,而是一心專注在老媽子身上,雙眸之中泛著冷意,緊握手柄的雙眸更是緊了幾分。
“你們還不動手!”
老媽子抽身至於朝著後麵的馬車喊一聲,雙眸之間帶出幾分陰狠,隨即轉向沐惜悅:“我們周密部署,沒有想到還是讓你揭穿了!”
隻是,後麵的馬車並沒有傳來聲音和響動。
沐惜悅一手握著窗戶的橫欄,迎著老媽子看過來的目光,雖然看似兩邊實力懸殊,卻並沒有那老媽子預想的緊張。
唇角微微勾起,沐惜悅朝著老媽子的目光看過去,忍不住的冷笑一聲:“你頂著桂嬤嬤的身份過來,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老媽子臉上一凜,一臉的難以置信瞪著沐惜悅,眼神閃爍,實在想不到自己究竟在哪裏露出了破綻。
“桂嬤嬤是老太妃近身的人,就算是對我看中,讓桂嬤嬤親自過來本身就讓人心裏有些想法,加上桂嬤嬤有腳疾,老太妃更不可能派她出遠門,所以,你從出現在我眼前的瞬間,就已經暴露了!”
說話之間,沐惜悅唇角勾了起來,隻是雙眸之間依舊陰寒如冰霜一般,讓人心裏忍不住的顫抖。
說起來,桂嬤嬤有腳疾這件事情,就算是在平陽王府也很少有人知道,若不是沐惜悅之前在莫亦痕的煉藥房中看到他為桂嬤嬤調配的藥從而得知這個信息,恐怕今日真的能信了這個人!
“竟然低估了你,即然這樣,那老身隻能親自送你一程了!”
老媽子臉上溢出一股陰寒,說話之間便朝著沐惜悅出手,掌風淩厲快速,看似招招陰毒,卻並沒有要沐惜悅命的意思。
沐惜悅不慌不忙著應對,拆招的時候也在注意這老媽子的套路,可是,這詭異的招式並沒有看明白!
老媽子見沐惜悅也是有些身手,原本臉上的不屑收斂起來,招式之間更添了幾分陰狠。
隻是,老媽子的手還沒有來得及碰到沐惜悅,眼前一晃,手腕緊接著傳來一陣生疼,手裏的匕首當啷一聲就落在了馬車板上!
“哎喲!”
老媽子嚎叫一聲,手已經被殘雪翻轉了一個方向,剛才聽到哢嚓一聲,想著骨頭已經錯了位。
“你們還不動手!”老媽子被擒住的藝術間,朝著後麵的馬車看過去,聲音之中帶著幾分生冷。
“別叫了,後麵趕車的是莫子,你的人全都已經被製住了!”
沐惜悅說話之前朝著後麵看過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是因為剛才看到莫子在後麵趕車,所以她才戳破的!
老媽子臉上一凜,難以置信的朝著後麵仔細看了一眼,臉上神情驟然變化,果然前麵趕車的車夫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一身粗布衣服的小丫頭!
正要繼續說話,這個時候馬車猛烈的而一個搖晃讓沐惜悅一個趔趄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