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公主蒼白的臉上神情驟變,抬頭看著沐惜悅這般,不甘心地冷哼一聲。
“你真的以為我隻是替他擋了一劍嗎?”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錦繡公主停下轉向沐惜悅,看她麵上瞬間的怔楞,唇角揚起,帶出一抹得意:“我就要在他心裏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而你,不管你願意不願意,終究不可能占滿他的心!”
“沒有誰能占滿一個人的心!”沐惜悅不等錦繡公主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清澈的眸子之間帶著幾分清冷看向錦繡公主,臉上多了幾分嚴肅:“一個人不可能隻有一種感情,他和家人之間的親情,和軍隊降臨之間的戰友情,和朋友之間的友情,都在他心裏占著一定的位置,而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霸占他!”
一句話說完,沐惜悅目光再次落在了錦繡公主臉上,將她滿臉的怔楞收進眼底,臉上神情冷了幾分。
兩個人在一起不是捆綁,也不是相互束縛,而是發生了任何事情都能保持清醒的頭腦,相信對方。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錦繡公主永遠都不會讓莫亦痕動心,她的占有欲過於強大,讓人想要逃離。
“不要擺出你那高傲的樣子!”
看著沐惜悅神色平靜的說出這番,錦繡公主臉上的笑瞬間僵住,更添了一層陰冷。
“你以為他會沒有條件的相信你嗎?不要自以為是了!我死了,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哈哈哈哈!”
錦繡公主臉上神情扭曲,一句話出口,猛然往前一探,噴出一口血,將軟榻上的錦緞染紅,觸目驚心。
“自以為是?”
沐惜悅自言自語一句,轉過臉看向錦繡公主,唇角微微勾了起來,餘光掃掃過床上,目光流轉,帶出一抹讓人看不透的神情。
“你經曆痛苦將天絕取出來,又在身體虛弱的時候,替莫亦痕擋了一劍,身命垂危,看起來似乎很讓人感動,像莫亦痕這樣有情有義的人,定然會將你的好處記在心裏,即便不能娶你,你也會橫在我們之間,成為一道無法逾越的橫溝,這就是你的目的吧?”
沐惜悅說著這些話,臉上神情依舊平靜,倒是正在幫錦繡公主敷藥的殘雪臉上神情微微變了變,很快,又恢複了往日的麵無表情。
似乎沒有想到沐惜悅能將自己的心思猜透,錦繡公主麵上一凜,唇角忍不住的顫了顫,多了幾分慌亂。
沐惜悅說得沒有錯,錦繡公主的計劃就是這樣!
“你看透了我的目的又怎樣?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管你怎麼解釋,依照莫亦痕的性子,他也隻會相信自己看到的!或許你沒有注意到,剛才他走的時候看你的那一眼,可是帶了一絲厭惡。”
錦繡公主強壓著嘴裏的甜腥味道,說話之間,目光落在沐惜悅臉上,見她神情微變,勾起唇角臉上多了幾分得意。
“他看我是什麼眼神,我自己會判斷,用不著錦繡公主替我操心,倒是你,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有活路嗎?”
沐惜悅停一下,轉過臉看向錦繡公主,唇畔浮出一抹淺笑,並沒有因為剛才錦繡公主的話影響了心情。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錦繡公主並沒有從沐惜悅的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的神情,反而有種處處受製於她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糟糕,甚至,讓她感覺抓狂。
“連我的意思都想不明白,你還指望莫亦痕會被你的手段玩弄於鼓掌之間嗎?”沐惜悅臉上一冷,看著錦繡公主臉上瞬間多了幾分慌亂,唇角不由得勾了起來:“你都傷成了這樣,怎麼不見你皇兄?”
錦繡公主臉上一凜,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沐惜悅會提及夜蕭霆,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剛才我出去看了外麵桌上的兩杯茶,原本是上等的霧峰絨,可是裏麵卻摻了天須草,兩者從外形上看根本分辨不出來,隻是天須草生長在花叢之中,自帶一股奇特的微微香味,更有麻醉的功效,我知道,莫亦痕自然也會知道。”
“剛才皇兄就是喝了茶才暈倒的!”
錦繡公主聽著沐惜悅這話,探底快速閃過一抹興奮,似乎沐惜悅終於撞到了她的槍口上一般,緊忙插嘴。
“這句話,我猜剛才你也是這樣跟莫亦痕說得吧?莊園的上下都是我做主打理,茶水中有了問題,自然是第一個找我,加上平日我跟你不和,似乎隻是憑借一個印象,莫亦痕就得相信是我動的手!”
沐惜悅清澈雙眸之間神情閃爍,一邊說著,轉過身看向錦繡公主,見她臉上的得意更加明顯,忍不住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