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悅!”
“惜悅!”
“郡主!”
驚慌的聲音同時在大殿之中響起,郭想容伸手過來扶著沐惜悅的同時,伸手在她的眼皮上輕輕撥了一下,隨即轉過頭朝著太後和太妃點點頭。
“快,將她的衣服弄亂,抬到裏麵去!”
太後一邊說著,朝著郭想容使了個眼色,隨即讓身邊的丫鬟跟著往裏走。
進了裏屋,丫鬟幫著郭想容將沐惜悅放在軟榻上,隨即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酒桌搬了上來,看起來剛才是談天喝酒的樣子,隻是酒杯卻隻有兩個。
“你先在這裏等著,到了時間會有人通知你!”
太妃轉過臉朝著郭想容叮囑一句,隨即轉過身跟著太後出去,兩人臉上神情都帶著幾分緊張和陰沉。
“是!”
郭想容應一聲,看著太後和太妃離開,轉過身,目光在沐惜悅臉上掃過,眼底之間帶出一抹冷厲。
“你們去外麵守著,這裏隻有我就可以了!”
手還沒有觸及沐惜悅,郭想容似乎想到什麼,轉過身跟身邊的宮女說一句。
宮女麵麵相覷,遲疑片刻,轉過身將門關好,退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郭想容和一個人事不省的沐惜悅,一時間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的聲音。
“你除了漂亮,還有什麼比我好的呢?為什麼痕表哥會對你這般癡情,卻連看都不會多看我一眼?”
郭想容低著頭看沐惜悅,一邊說著,眼睛之中的神情漸漸變得陰狠起來。
“你沒有娘家幫助痕表哥,一個女子在外做生意拋頭露麵,哪裏有一個大家閨秀應該守的規矩?哦,對了,你原本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不過是讓人撿回去的孩子罷了!”
一邊說著,郭想容袖口動了動,手裏便多出了一把尖利的匕首。
“我是侯府的小姐,身份地位品性一點都不輸你,我都已經自降身價了,你為什麼就不能見好就收呢?”郭想容手裏的匕首在沐惜悅眼前晃了晃,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笑:“既然你不給我留生路,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一句話聲音落地,郭想容手裏的匕首便朝著沐惜悅的臉劃過去!
“你!”
郭想容手裏的匕首還沒有觸及沐惜悅的臉,手腕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開,接著整個人像一個破口袋一樣摔在了地上。
“堵住她的嘴!”
在郭想容落地的瞬間,沐惜悅猛然起身,朝著身邊的殘雪低吼一聲,臉上聲音帶著幾分緊張。
殘雪一個閃身,在郭想容沒有喊出聲之前,手裏用來堵嘴的東西已經塞了進去,隻剩下她的吱吱嗚嗚噎在喉嚨裏。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會醒過來?”
沐惜悅扶著殘雪的手從床上下來,緩步走到郭想容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滿臉驚慌,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看著沐惜悅精神抖擻的從床上下來,郭想容瞪大雙眼,一臉的難以置信,同時臉上依舊帶著不甘和恨意,所有的表情凝聚在一張臉上,更加顯得猙獰。
將郭想容的表情收進眼底,沐惜悅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走近她,忍不住嗤笑一聲:“你想知道,我卻懶得說,跟你這種人解釋就是浪費時間,不管是什麼事!”
“嗚嗚嗚……”
看著沐惜悅從未出現過的陰狠模樣,郭想容心裏懼怕,滿臉慌亂,掙紮著,喊叫著,隻是身體被殘雪鉗製,嘴巴又被堵住,一切的掙紮都是徒勞。
“郭想容,你真是蠢得可以!”沐惜悅冷眼看著郭想容拚了命的想要逃出去,臉上更添了幾分淩厲:“我跟莫亦痕之間的事情,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你願意放低身段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們不接受,是我們的事,原本我們可以就這麼過去,隻是你現在既然對我出手,我這樣睚眥必報的人,可得好好想想怎麼招呼你了!”
沐惜悅的聲音依舊平靜,說話的同時唇角勾起,臉上帶出一抹淺笑,隻是這笑意不達眼底,硬是讓郭想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嗚嗚……嗚嗚嗚……”
郭想容想要說話,奮力想要掙開殘雪,隻是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被禁錮住,根本動彈不得,隻能含恨的瞪著沐惜悅。
居高臨下的看著剛才還是一臉怯懦的郭想容,如今像一隻瘋狗一樣的掙紮,沐惜悅眼底閃過一抹不屑,隨即轉過身朝著殘雪一個眼色。
殘雪會意,伸手砍在了郭想容的後頸,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給她換上我的衣服!”
沐惜悅伸手接過殘雪遞過來的一身新衣服,轉身將換下來的衣服扔在了郭想容身上,剛才被她們拖拖拽拽的,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嫌棄。
殘雪皺皺眉頭,從來沒有像個丫鬟一般伺候人,看著落在郭想容身上的衣服,臉上神情有些陰沉,停頓片刻,還是伸手將衣服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