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這樣,我進了空間旅遊開發局......的後山菜園。
回憶到這裏結束,像朱七七那樣的尤物注定是不可能屬於我這種屌絲的,我收起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扛起鋤頭到南瓜地裏去了。
在這後山腳下,有一眼望不到邊的田畝,除了山上果園裏的工人不算,種植農作物的一共有一百多號人。
這些人來這裏的最初目的是為了習武或想進空間旅遊開發局的,隻可惜手上沒錢,隻能被分配到這裏來當苦力,再一次證明了這鬼地方的可怕,比舊社會的地主還可怕。
一百多號人,分成六組,六個帶頭人,那是比周扒皮還周扒皮的人物,我所在組的帶頭人叫陳康,大家都叫他陳扒皮,人長得尖嘴猴腮,總是用一種像老鼠一樣精明的眼光審視我們,要是被他抓到了把柄,輕則沒有飯吃,重則一頓毒打,我才來第二天便被他打了一頓,拿牛皮鞭抽的,那酸爽!永生難忘。
到了南瓜地裏,發現隻有我跟一個老頭子在,其他人都不知道跑哪裏偷懶去了,在陳扒皮的暴力壓迫下,大家沒有乖張,反倒是越來越狡猾了,每天變著法子偷工減料,也許這就叫做“物極必反”。
當然陳扒皮也早有察覺,幾個月前在二十多個人中培養了兩個“親信”,讓他們去監督其他人,一有什麼情況都跟他彙報,但沒過幾天,那兩個人無緣無故的不知道被誰胖揍了一頓,當天便辭職回家了。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做“叛徒”了,反正隻要陳扒皮不在,大家就一起跑到樹蔭下打牌、睡覺。
我感覺這二十幾個人中肯定隱藏了絕世高手,不然那兩個人背後有陳扒皮撐腰,不可能就這麼灰溜溜的跑回家。
現在隻有我這個新來的,沒有膽量造次,跟他們混得也沒那麼熟,所以沒有一起去,而那個老大爺都已經六十幾快七十了,早就過了“自作聰明”的年紀,還是腳踏實地地把自己份內的事情幹好。
今天老大爺負責的是種地瓜,而我的任務是摘成熟的南瓜,我們倆隔了七八米遠,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給彼此解解悶,但老大爺已經有點耳背,需得我大聲叫喚他才聽得見,幾次下來,我的喉嚨都快喊破了,那簡直比摘南瓜還累,於是也懶得跟他聊天了。
突然田邊大道上來了輛小卡車,上麵下來了個穿藍色連體工衣的工人,衝這邊喊:“陳康!陳康!陳康~!”
見無人回應,走到我跟前,問:“你們頭兒呢?”
我迷茫道:“不知道啊。”
那人煩燥地跺了幾下腳,不停咒罵:“這個死兔崽子!關鍵時刻不見人影!”
完了又扯著脖子喊:“陳康!陳康~!死哪裏去了?!”
我沒有意識到我從頭到尾都是以一種局外人的樣子看戲似的看著他,直到他突然低頭瞪了一下我,直接踹了我一腳,吼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把你頭兒找出來!”
“諾!”(這是空間旅遊開發局裏特有的回答詞,相當於我們所說的“是”)我感覺自己特像某些電視劇裏的小跟班,被人呼來喝去的,唉~!
欲哭無淚地捂著發疼的屁股往陳扒皮的住處跑,生怕稍微跑慢一點又會挨揍,這些人仗著自己有武功、有權勢,就對我們這些小嘍嘍亂發脾氣,等哪一天我也練就了絕世武功的時候,看我怎麼回報他們!
可是......會有那麼一天嗎?唉~!
不一會兒,到了陳扒皮的住處,還沒走到門前,便聽到裏麵有細微的聲響,我豎著耳朵仔細一聽,女人的嬌喘聲跟男人的低吼聲交纏在一起,雖然我還是個處男,但長年看毛片的習慣,我不可能對這種聲音感到陌生,聽陳扒皮的聲音,看來他正過著癮,如果貿然上前,鐵定會被他打死,搞不好還會被爆菊花,還是算了。
正要轉身往回去,目光在破了個大洞的窗口飄過,隻看到了女人白花花的後背,在曖昧的空氣裏一顫一顫,發型淩亂得已經認不出是哪位美人,她肩甲骨處一塊紅色的胎記清楚地暴露在青天白日下,而陳扒皮黝黑的手臂像把枷鎖緊緊地箍著她,像是要把她吃進肚子裏......我擔心陳扒皮發現,不敢多看便退了出來。
對於這種事,我沒表現太多仇視心理,因為他們都是各取所需,陳扒皮通過睡她而得到了歡悅,而她,通過被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我一個外人有什麼好說三道四的?這不是大千世界普遍存在的現象嗎?既然我們沒法改變它,隻能嚐試著去忍受,誰又敢保證自己到了陳扒皮那個位置上的時候不會玩女人呢?
急匆匆往回趕,那個開卡車的大爺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如果再慢一點,我真不敢說自己能見得到明天的太陽。
氣喘籲籲地跑回田裏,那人已經蹲在那裏罵爹罵娘了,一看到我身後沒有陳扒皮的人影,臉都氣青了,“那個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