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全身顫栗不已,對於沒幹過重活的他來說,這三年等於下了一次地獄。
她流出晶瑩和血汙兩種眼淚。
“沒事,苦三年能賺五百億美金,這買賣打燈籠都找不到。”張彤努力開心笑著。
張彤在小黑屋待了三小時,向馬麗詳細講述這段時期股票走勢,然後帶著她的指示出來。
剛出來就聞見燒焦味。
味道來自廚房,走過去一看,有個黑臉女人站在灶台前發呆,灶台裏一鍋大米燒成黑中帶黃。
黑臉女人是丁亞娜。
灶台是磚砌燒柴的那種,丁亞娜能把火燃著就是奇跡。
張彤打一盆清水,用毛巾細細擦拭她臉上的汙漬。
丁亞娜可憐兮兮道。
“老公,老婆是不是很沒用?”
張彤認真回答。
“沒有人是萬能,你的出身注定不是主婦,而是好好做少婦。以後你隻管炒股,給老子賺大錢。”
丁亞娜‘黑’著臉嬌媚嗯嗯。
幫丁亞娜擦幹淨臉,張彤開始在廚房忙碌,半個小時後,做好飯,炒出幾個可口菜。
經過馬麗的言傳身教,幾個菜還是不錯,吃的丁亞娜喜笑顏開。
第二天大早,張彤再次來到天梯下,心裏徘徊好一陣,還是邁上第一道石階,他要去元生道觀熟悉環境。
上得天梯,全身都濕透,褲腳還如雨後的屋簷,滴滴叮咚。
雙腿如空心麵條虛軟。
張彤在路上細數這條天梯,足有六百六十六級石階。
這哪是擲骰子,非得要贏個大滿貫!
然而張彤舉目向前望去,心裏不住咯噔好幾下,大腿再也站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梯過去七八米就是懸崖邊,一座木板鋪就竹筒護欄的鋼索吊橋,連接到二十多米外山峰半腰。
那裏有個六七畝天然平台,坐落著三層道觀,前後兩個小院,掩映在十數棵茂密高大的樹木下。
張彤哭笑不得望著鋼索吊橋。
奶奶的,老子遲早有一天會摔下深淵就義!
“怎麼?怕了,你有的是機會後悔。”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轉頭望去是元通,身著青色道袍,眉眼間俱是嘲諷。
這老小子算來也快四十,可氣色看上去,還要比幾年前飽滿紅潤。
“誰說老子怕?老子隻是坐下休息。”張彤咬牙從地上站起。
元通向吊橋走去。
“那好,我在道觀裏等你。”
過橋的時候健步如飛,吊橋晃都沒晃半分。
等元通過完橋,張彤下定決心過橋。
第一步他上吊橋,沒事,吊橋隻是輕輕晃動一下,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
偷偷往下麵望一眼。
我的媽呀,下麵的東西都有雙影。
張彤重心被嚇得轉移,身子一歪打個趔趄,吊橋晃悠起來,他趕緊停住腳步不動,直至重心穩定。
吊橋晃悠了四五下穩住。
老子這段路都過不去,還怎麼麵對今後的路?
張彤咬緊牙關,眼睛直視前麵,不管不顧向前走去,終於來到對麵道觀門口。
有道童從門口出來,施禮道。
“張彤師弟,師父有請。”
奶奶的,這家夥頂多十五歲,稱老子為師弟,有沒有禮貌?
元通,老子是地藏菩薩的俗家弟子,可不是你的徒弟!